不熟悉丞相大人,但也知道骊府的令牌是什么模样,小时候还曾把玩过。就是凭着这个,我才敢来状告一朝丞相,为我的母亲陈述冤情!”
皇太孙点点头,身边立刻有人去拿令牌上来,仔细看了一眼,皇太孙有些信了骊也的话,却没有表露出来,只问骊清有什么说法。骊清却道有几个问题要问骊也,问完之后,再继续下去。皇太孙允了,只是不许骊清靠近骊也,隔着距离。
“你说是我派人去杀你的?那是那些贼人主动说出来的,还是你夺得令牌后自己发现的?”骊清神色平静的看着骊也,并不在意他满是仇恨的目光,扬声道。
“他们说的,拦住我和娘亲的马车后,就说了出来。”骊也愣了下,轻声道。
“哦?这若是我派去的人,又为何蠢到不打自招,自动报上名号?你说我是为了杀母留子,既如此,那定是要你活着,又怎会主动告诉你这事是我做的?”骊清一笑,摸摸胡子,扫了一眼四周,道:“我还打算让你继承丞相府的一切,告诉你你母亲是我杀的,不是给自己招祸吗?且你知道了这个事,便是再蠢的人也不会考虑过继你了,因为心怀仇恨的人,哪怕是个孩子,也是家中灾祸的开端。”
骊也张嘴就要反驳,却沉默了下来,似在思考骊清话语的真实性,在场的人也思考了起来。对呀,这说不通,真要杀母留子,完全可以伪造成劫杀,又为何一开始就自报名号,还让骊也听见了,这是只有把李氏母子当死人才会做的事啊。
第二百八十六章 少年进府
但只有李氏死了,骊也却逃了出来,他一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如何能在贼人的包围中逃生,又是怎么到了京城的?看他的伤势,没人照顾的话,怕是早死了,哪里能爬到皇城衙门递上状纸?想到这里,再记起骊也后脑扎的针,在场的人,只要不蠢都猜到了这是一个局,一个针对丞相骊清的局,丧母的骊也是被人利用了。至于那枚令牌,真伪还不知道,但就算是真的,也有可能是人偷来栽赃嫁祸。
这么重要的东西,贼人发现不见了,那还不得翻个底朝天,如何能让骊也拿着这能要人命的东西逃出?别说什么骊也受神佛保护,他一个小少年身无四两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非是神佛亲临,否则是绝无可能逃出重重包围的。
便真是骊清做的,他得有多蠢才能把一只狼带回家啊,难道以为杀母之仇就跟喝水一样简单?众人议论纷纷,骊也的脸色也是青了白白了青,似有尴尬羞恼。
想了想,骊也老实说了他醒来的时候就到了皇城,躺在一个角落里,怎么到的,为什么到的,他不知道。身上除了令牌就只有两封信,一封是写好的状纸,一封是自称是好心人写的信,说见他一身是血的倒在河边,于心不忍,救下了他。
但老听见他嚷嚷着什么“骊清我和你不共戴天”,心内害怕就悄悄把他运进城里丢到一个角落里自生自灭了,至于状纸,也是他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死抓着对方的手缠着对方写下的。骊也刚刚醒来,意识不清醒,又念着母亲的冤屈,加上手里有骊府的令牌,这才没有细想的到了皇城衙门,状告骊清,诉说自己的冤情。
听完,众人皆是嘴角一抽,这么漏洞百出的说辞也就糊弄一下这少年了。
真要害怕,怎么不把少年扔到野外去,这么死了,也一了百了,还得大费周章的将人运到皇城,难不成这胆小怕事的人还知道讲究风水运道认为死在皇城才好?再说那状纸,便是骊也意识不清,死活要人写下,这人就不会弄张白纸糊弄?
再有这银针的事,大夫可说了,银针入体的时间尚短,应是前不久才扎进来的。而骊也到皇城衙门的时候,情绪很不稳定,大夫忙着安抚他的情绪,给他治伤就没想那么多。要不是骊也急着为母报仇,死活都要提前升堂,这银针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