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高举着那块石砖,嘴里还“叽里咕噜”地说着家乡话。
“什么?我要跪吗?”
宫南星从生下来就没那么无助过,他想上前,却被刚放下石砖,等村长和村里的老人主持仪式的小牛,抬手稳稳的握住了膝盖,像是让他安心呆在原地。
黑色的棉布粗衣,红色的腰带,和那截伸出来的有力手臂,黝黑的皮肤。宫南星透过小牛的背影,望向面前那座被村长泼出的酒水浸湿而发黑的石柱。待会儿自已的名字就要被嵌上去了,莫名的,宫南星突然感觉到了自已与这片土地开始有了连结。
通过小牛握着他的手臂,一直延伸到石柱,到村庄,到他跟小牛在这里走过的每一个角落……
抹上了特制的糯米灰浆,小牛小心翼翼的捧着刻着宫南星的石砖,郑重的放入了预凿出来的位置,然后拉过宫南星的手,一齐把它按严实。人群开始欢呼,鞭炮开始二次震响,对视的两人却像是完成了什么别的仪式一般,相视而笑。
耳边声音嘈杂,根本听不到任何话语,可看着宫南星的口型,小牛却能清晰的读出,那是我爱你……
流水席顾名思义,便是入席的客人如流水般不停,宫南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村民们不停的上菜招待着客人,后厨的炊烟冒了一日,直到日落才逐渐散去。他原来还和小牛坐在主桌,才待了一顿饭的功夫便坚持不住了,小牛便帮他找了借口离席,两人再次走到了石柱旁端详着那块刚砌上去的石砖。
牟钢强、牟树根、牟大龙、牟小桩、宫南星、牟榫头……
宫南星看着自已名字的邻居,感觉自已像穿越过来的一样,不由得拽过小牛,让他给自已指一指他的名字在哪里。
“我在这里哦,这个是我阿爸,等阿树成年了,就会刻在我边上。”
“那为什么不能让我先占了这个位置?”宫南星朝小牛挑了挑眉毛,那意思两个人都理解,所以小牛很快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