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被翻了个面,被迫与陈谨面对面性交,陈谨额头上都是汗,滴落在他的胸口,他喘得不成样子,陈谨堵住他的唇,边操他边跟他接吻,屋里尽是肉体碰撞的淫秽声音。
眼前是模糊且扭曲的天花板。
陈谨的精液尽数射进了李寂的穴里,倒在李寂身上大口呼吸。
李寂视线模糊,指甲狠狠掐进大腿根处,用疼痛强迫自己清醒着,他在性事高潮余韵里,喘息着说,“放了陈哲。”
本来还好好伏在在身上的陈谨闻言,抬头,忽而阴恻恻一笑,“你可以骗我,我也可以。”
李寂目眦欲裂,“什么意思?”
陈谨弯了弯唇。
李寂暴怒,狠狠将陈谨推开,不顾衣衫不整,怒吼,“我问你什么意思!”
“他害得你不在我身边六年,我怎么说,都得跟他讨要点报酬,这次,是右手,还是左脚好呢?”
李寂像看恶鬼一般看着眼前精致的脸,难以自制地浑身发抖,他冲上去拽住陈谨的衣领,处于崩溃边缘让他近乎失去理智,“陈谨,去死吧你。”
陈谨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背忽然一阵剧痛袭来,他瞪大了眼,猛地将李寂推开,闻到了血腥味。
李寂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手工刀,他像是浴血而来,在陈谨震惊的眼神中,不管不顾地又冲上来,这次刀尖对的正是陈谨的心脏。
早来见陈谨之前,他就没想到能够善终,手工刀藏在了鞋里,他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却没想到,陈谨真能发疯至此。
如果手刃陈谨能让所有无辜之人都脱离苦海,李寂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
他紧握着手工刀,毫不犹豫地朝着陈谨的心口刺去,就近在咫尺只要狠狠扎中陈谨的心脏,一切苦难就能结束。
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李寂绝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是陈谨欺人太甚,把他最后一丝的希望都磨灭。
一只手接住了李寂的刀尖,陈谨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任由手工刀一寸寸没入自己的掌心,他一用力,便将手工刀甩了出去,右手鲜血如注,低落在地面,成为一幅骇人的画。
他看看鲜红的手,再看看面色惨白的李寂,竟笑了一声,“你想杀我?”
李寂没有杀过人,控制不住自己,全身都在抖,他站不稳,需得扶住沙发扶手才能稳住身形,他看着陈谨鲜血淋漓的右手,痛快道,“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陈谨先是无声的笑,又忍不住地笑出了声,他上前抓住李寂,不断从掌心涌出的鲜血染红李寂的衣服,他狞笑着,面容都变了形,声音像是吞了一沙漠的沙子,“很可惜,我不仅不会死,我还要把你藏起来,一辈子都栓在身边,跟你白头偕老。”
他发觉李寂在抖,眼里闪过深邃的光,又笑,“你怕啦?我告诉你李寂,易鸣旭永远斗不过我,他总是太重情,被情字牵绊,我可以豁出命,他不行,你指望他救你,做你的春秋大梦!”
“你可以自杀,如果你不怕死后我当着你父母的面掘了你的坟,你尽管试试。”
李寂张了张嘴,浑身失力,他眨一眨眼,眼泪如开闸的洪水,蔓延了满脸。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无声痛哭,从喉咙里发出悲鸣,“陈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陈谨捂住李寂绝望的眼,喉结滚动,“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恨吧。”
恨比爱长久,李寂一辈子都不能逃出这个魔咒。
医生处理过陈谨背部和手上的伤口后,陈谨牵着行尸走肉的李寂走出夜色。
他安排的私人飞机现在就可以走。
为了藏好李寂,他做好万全之策,过了今夜,李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