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见到陈谨另说,怕是会因此白白送上把柄。
站在家门口,李寂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只不过,他比当年更懂得伪装,也能承受更多。
他自然地与父母亲昵地打招呼,只有回到房间时才能卸下强装的面具。
从窗口往下望,可以看见小区外路灯下依旧未离去的易鸣旭。
易鸣旭想等的人,已经缓缓拉上了窗帘,隔绝了外头幽黄的灯光。
医生给陈谨的脑袋缝了十二针。
易鸣旭为了不让陈谨有还手的机会,烟灰缸砸下来的瞬间下了死手,陈谨几乎是一瞬间就失去了大半意识。
病房里,魏再华见陈谨伤口处理得差不多了,也算尽了地主之谊,便掐灭了烟,道,“先走了。”
陈谨的脑袋上缠着纱布,一张脸煞白,眼睛掠过魏再华,闪过几分杀意,沉声,“你不该动他。”
魏再华闻言驻足,发出一声轻笑,“这会在我面前知道心疼了?你做的,可不比我混账得少,你要是真心喜欢人家,就不会在套房里当着我的面强暴他,可要是不喜欢吧,这么执着做什么……我算是看不懂你,李寂对我而言,跟以往的任何小情都没什么不同,玩玩可以,认真不能,你不用担心我会跟你抢,犯不着。”
陈谨眼里迸发出锐利的光,当年他跟易鸣旭讲过似曾相识的话,可如今这番话从魏再华嘴里说出来,却让人极度恼火。
喜欢?
喜欢是什么东西?
在李寂骗他的那一刻,陈谨就再也要不起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不要李寂喜欢他,只要将人牢牢栓在身边即可。
感情是会变质的,他不需要。
魏再华似乎看出了陈谨眼里的含义,忍不住又无声笑了,没有再多言,大步离开了病房。
赵特助已经在楼下等候,他上了车,便听闻赵特助跟他汇报陈谨已经开始在履行答应的承诺,几个跟国际接轨的大项目,陈谨几乎是把相当明朗的前景拱手让人。
陈谨请求他找人时,魏再华暗自笑陈谨为了一个情人不顾前途,可如今等他得了利益,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赵特助还在滔滔不绝地汇报,魏再华心烦意乱地抬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