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陈谨没再输,提出的要求无非是喝酒脱衣两项。

有两个输得只剩下底裤,也不害臊,大咧咧盘着腿,继续打牌。

玩得起兴的时候,陈谨有电话进来。

李寂见他要起身,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抓他的手,陈谨看了眼号码,拍拍他的掌背,哄道,“我去一下阳台,你先跟他们玩着,很快回来。”

“我跟你去。”李寂忙不迭道。

在这个屋子里,他只认识陈谨,即使他惧怕厌恶陈谨,但也只有陈谨能带给他微弱的安全感。

可陈谨还是不容置喙地摇摇头离开去阳台。

李寂顿时如迁徙时落了单的鸟,迷茫无助。

陈谨一走,就有人跟他搭话,话里都是调笑意味,“你跟陈谨多久了?”

李寂抿着唇,沉默。

众人不满他的漠然,连连追问,更有甚者,挨到他身边来,李寂像是被火烫了下,想要站起来,却被一左一右按住了肩膀。

陌生少年不怀好意地打量他,“我看你也不像哑巴,怎么,我们几个不够格跟你说话?”

李寂焦急地往阳台看,陈谨的身影隐在窗帘后,他未能看见。

他说服自己,陈谨既然答应过只要自己听话就不会对他怎么样,不会食言的。

于是他强装镇定地回话,“不是。”

那几人见他开口,兴致更大,竟有一只手搂上他的腰,问他,“如果不跟陈谨了,陪我睡一晚,你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李寂先是一怔,再是被巨大的怒意席卷,他一把拍开在他腰上的手,眼神冰寒,二话不说就要走。

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肮脏之地。

屋里的少年家境虽比不上陈家,但个个也都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能这么被李寂落了面子,一个个围着李寂不让他走。

李寂又急又惊,他如落入饿狼堆的肉,泛着幽幽绿光的眼神恨不得穿过他的衣服将他一寸寸吃透。

他恨极了这带着满满情欲和侵略的目光,胃里翻江倒海。

他是怕陈谨,但不代表能这么受辱。

在一双手摸上李寂屁股上,他再忍不住动了手,积攒的怒气化作拳头一下下砸在来人身上,李寂一言不发,胡乱挥舞着拳头。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有人惊讶,有人怒骂,几人合力想要上来制服李寂,哗啦啤酒洒了一地。

听见声响打开阳台门的陈谨看见的就是失了控的李寂,他掐断通话,大步上前,在李寂的拳头落下来之前握住他的手腕,可还没等他说话,李寂右手狠狠打下来,清脆的一声,精准地落在了陈谨的脸上。

屋里刹时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寂红着眼,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打了陈谨,陈谨势必会加倍讨要回来,但他实在太愤怒,亦或者说是太委屈,他颤抖地控诉着,“陈谨,你说过他们不会对我做什么的,这就是你的保证吗,骗子!”

陈谨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他脸上火辣辣地疼,长这么大,没有人敢动他的脸。

李寂动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本应该当众给他惩罚的才是,但陈谨阴冷的目光环视一周,问他,“谁动了你?”

李寂胸膛剧烈起伏,没有回话。

陈谨扯他一下,唇角浮笑,看着有点疯狂,“说啊,谁动了你,我帮你把他的手剁下来。”

李寂骇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人无所谓道,“不就是摸了下屁股,他妈的搞得跟贞洁烈妇似的,一个出来卖的烂货……”

声音在陈谨狠踹的一脚下戛然而止。

那人被踹翻在地,甚至没来得及再多说一句话,陈谨就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