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谨注视着李寂惊慌失措的脸,没有半分心软,“别玩儿死了就成。”

人命在他口中轻贱得像是一张薄纸,李寂连连后退,怒骂,“陈谨,你把我带来这里……你,疯子。”

他一刻不敢在此停留,已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他像是养在鱼缸里的观赏鱼,被迫接受所有赏玩的眼神。

仿佛要把他扒下一层皮肉来。

李寂绝不可能求陈谨,他慌不择路,如无头苍蝇想要冲向门口,只要打开那扇门,他就能逃离地狱。

可恶鬼那么多,恨不得吸光他的血,吃光他的肉,他的去路被人拦住,身后有人调笑着上来抓他。

李寂大吼,“干什么,离我远点,滚。”

耳侧都是不屑的大笑声,如魑魅魍魉索命。

“抓住他,把他扒了。”

喷洒的酒都溅在李寂身上,他狼狈不堪被压在软皮沙发,满眼血红地瞪着近在咫尺的陈谨,酒水迷了他的眼。

如若可以,他要抓起地上裂开的易拉罐,狠狠划过陈谨的大动脉,把他身上的酒换成陈谨的血。

陈谨捏他的下巴,神情又冷又狠,“我不喜欢违抗主人的狗,求我,我就放过你。”

李寂咬紧了牙,如果目光有实质,他早已杀掉陈谨千百回,他骂道,“畜牲……”

陈谨抬手扇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