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怎么出来了?”容沐刚从门外进来,就看到他坐在楼梯上,便走了过来。

“前辈。”秦安羽的声音发哑。

“你才睡了四个小时,怎么不多睡会。”容沐看着秦安羽走下楼梯,脚步微微虚浮,但走起来又没什么其他不对的。

秦安羽摇了摇头:“卿卿呢?”

慕容晨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和你一样,在自已的房间里休息。不过卿卿比你乖多了,现在还睡着呢。”

秦安羽微微挑眉,似笑非笑。

慕容晨见他这副表情,嘴角随即一扬:“人没事就好,今早刚扛回来的时候,体温实在是太低了,我和你容前辈是真吓了一跳。”

“其他人呢?”秦安羽的目光微微一冷。

慕容晨侧身,不着痕迹地挡住了镜头:“昨晚大家们为了找你们都没睡,曾怀安带着刘亦可回屋休息去了。我们剩下的,好歹是签了合同的,总要继续完成拍摄。”

秦安羽颔首,笑容温和:“前辈,失陪一下。”

慕容晨嘴角一挑,没再多说什么,让开了。

得知戚卿在房间里休息,秦安羽也没去打扰。他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刚刚导演和道具的对话,他虽然只听了个大概,但也隐隐约约听到了“路牌”之类的词语……心中已经有了个大致的猜测。

慕容晨望着秦安羽离去的背影,与沐容心有灵犀般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谁也没去阻止。

刚出门,余远就很热情地扑上来询问:“秦前辈,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他的眼神纯粹,目光中满是真挚的关切,表情自然得没有丝毫表演的痕迹。

“嗯。没事了。”秦安羽的态度还算温和。

对上了杜尚清的视线,对方的眼神躲避了一瞬,又谄媚地笑着迎了上来:“秦前辈,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我们今早都很担心你!大家昨天都在帮忙找你们,连觉都没睡好。”

杜尚清的眼底发青,仿若两块淤青,确实是没睡好的模样。

秦安羽笑容“温和”:“是吗?那真是谢谢你了。”

脊背发凉,刺骨的风肆虐地往背后钻去,又似一条流动的小蛇,冰凉的在脊背间来回地爬,让人止不住地发颤。

“对了。我昨天好像有东西落在山上了。不远,你能陪我去一趟吗?”秦安羽对杜尚清说道。

杜尚清紧张地吞咽口水,感觉眼前的人气质变了。明明还是那股温和的笑意,此刻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秦安羽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从杜尚清身侧走过的时候,声音沉沉地响起,带着一股厚重感,嗓音微哑,如同提琴般悠扬:“我等你。”

这三个字如同羽毛般轻轻在舌尖捻着,桃花眉微微挑起,就连目光都如秋水般娇媚了几分,就连声音都似魔音般带着几分蛊惑。

越往山上走,周围就愈发寂静。冬日的枯枝在凛冽的风中摇曳,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无情地拨动着。

杜尚清全身紧绷,背后渗出了冷汗……周围的树开始变得越来越相似,他只能加快脚步,如被狼群追逐的羊羔般紧紧跟上秦安羽的步伐。

“秦前辈……我们是不是走得太远了些……”杜尚清的喉结微微鼓动,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滚落。

“你很热吗?”秦安羽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在树林里显得寂寥,如同一把小小的榔头,不轻不重地敲在心口……

风从树丛里呼啸而过,如同猛虎一般凶狠地扑向了杜尚清。

“啊啊!”杜尚清吓得尖叫了几声。腿都吓软了,如烂泥般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身前的人听到动静停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线,那桃花般的眼眸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