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羽面露无辜:“睡着了,你亲我,我就醒了。”

戚卿抿唇,注视着秦安羽的脸,手搭在秦安羽肩膀上:“你以为你是睡美人啊?”

“哈哈~”笑声沉沉,秦安羽靠在戚卿颈间层层,像只柔软的猫咪。

秦安羽的声音在他脖颈处变得沉闷:“怎么还是那么喜欢偷亲?之前酒吧也是。”

“你那次也没醉!”戚卿惊觉。

秦安羽笑笑:“要是醉了,你就被那狐狸眼带走了。然后……”

眸光在银链处轻轻顿住,掀起层层寒光:“我就会把你关起来。”

“不会……”戚卿抿着唇,别开视线。

秦安羽的声音带着丝丝压迫:“是不会被带走?还是不会被我关起来?”

“都不会。”戚卿红着脸,“我不会被带走,所以也不会被关起来。”

秦安羽的嘴角微微勾起,重新靠在少年的脖颈间小歇:“嗯,你说得对。”

戚卿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话剧很累吗?”

“嗯。词确实很多。莎土比亚的台词更是多。”秦安羽闷声着。旁边的剧本是密密麻麻的都是彩色的划线。

秦安羽的呼吸轻轻拂动,性感而低沉的嗓音如同悠扬的提琴:“你可以疑心星星是火焰,怀疑太阳会转动,怀疑真理是谎言,但是永远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真情。”

“什么?”戚卿好奇。怎么忽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句。

秦安羽回答:“哈姆雷特在给心上人欧菲利亚的信中写的。很浪漫,所以念给你听。”

“是……挺浪漫的。”戚卿跨坐在秦安羽腿上,缓缓靠在秦安羽肩膀上,心甘情愿地被秦安羽搂着。

其实戚卿没大明白,怀疑了前面的那些和真情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架不住秦安羽的声音好听,念什么都像念情诗,让人很快就能想象到脖颈那看什么都深情的目光。

秦安羽似乎真得很累,靠在他的肩头,脖颈间的呼吸慢慢轻缓下来,腰间的手缓缓松动,却又贴在后背上,不舍得放开,就这样不轻不重地搂着,存在感却极其强烈。

“安羽?”戚卿小声地喊他,如同试探一般。

怀里的人没有回话,身体软趴趴地滑落,被戚卿用手托住后背,带着他缓缓倒在沙发上。

这沙发确实很大,即使是两个人倒在一起也不拥挤。怪不得小安总是来睡这里,柔软的沙发和床垫一样软乎,刚躺下去,睡意就慢慢反了上来,如同潮水拍打过来,将戚卿卷进无边的大海,意识发沉,发轻。眼帘颤抖着微微下垂。

眼前秦安羽天使般的容貌在睡眼里变得模模糊糊。

再偷亲一次,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意识模糊,亲得稍微偏差了一点。几次动作,才精准在稳在唇瓣上,心满意足地吸吮了一大口。

秦安羽的睫毛再次颤动,戚卿立马收嘴,往秦安羽的怀里钻去。屋内的温度温热,秦安羽的怀里却是凉的。

秦安羽轻笑着,将手垫在了戚卿的脸下,少年的小脸滚烫。

戚卿感受着这比空调还舒适的温度,暑意被慢慢驱散,呼吸也如同海上摇晃的小船,缓缓归回了岸边。

温和的午后,明亮的室内,客厅的沙发上,两人相拥而眠。

这几天的秦安羽似乎都很累,排练回来后,眼皮都耷拉着。

就算在家背词,看起来似乎也兴致不高。

戚卿写了一天的歌从音乐间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沉了,紧接着伸了个懒腰。

沙发上不见秦安羽的身影,也没在厨房。

“安羽?难道出去了?”戚卿打开卧室的门,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一盏微弱的台灯在黑暗之中忽明忽灭的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