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地在少年身上来回扫射。

戚卿困倦地揉了揉眉眼,眼睛浸在水雾里,说话的时候连嘴巴都懒得张开,只是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没有,在醒神。”

困意未消,少年还处于一种迷茫状态:“你来了。”

秦安羽点头,心里思忖着,戚卿这一路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戚卿走路都轻飘飘的,却还迷迷糊糊地认得路。在自已的位置上坐下,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柔软的发丝在造型师手里摆弄,听话极了,模样乖巧。像个任人摆弄的漂亮娃娃。

“秦老师,麻烦眼睛向上看。”化妆师的声音把秦安羽从思绪里拉回来,目光这才从少年身上剥回。

第二次辩证开始。

秦沐婉先提交了第一份证据:“我们在老爷房间里,找到了“欢宜膏”。平时的老爷有偷偷抽食此物的习惯。“欢宜香”对身体的危害极大,与老爷正在喝的补药药性相克。可能是直接导致了老爷死亡的原因。”

‘乌梅青’‘欢宜膏’‘毒蘑菇’一个剧本里同时出现了三种毒物。

“我们还在三姨娘的屋里搜到了一封信还有一封血书,以及和老爷之间的通信。”秦沐婉将红木桌上的照片排列整齐,“老爷在与三姨娘的书信里多次表达了,对孩子降生的期待,以及一些情意绵绵的话语。老爷很重视二少爷的出生。而那封单独的信里,笔迹娟秀,看起来是女人的字迹,信里倒没什么不妥,就是一些宽慰的话,但名字被水糊开了,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而血书是写在绢布上,被叠在虎头帽里面,上面写着‘鬼胎不详’。”秦沐婉将血书的照片往前面推了推。

鹿悠鸣也紧接着摆上了证据:“我去了后院的水井,那里已经荒废了很久。很久没有人打理了,我在最里面的墙壁上找到了一扇门,打开门后里面居然有一个房间,里面有一具白骨以及一封证词。是当时稳婆的证词,二少爷身下来的时候却有残疾,睁眼后左眼也一直是闭着,长有六指。并且在娘胎里受了惊吓,一出生就是一个病弱儿。”

“难道这个二少爷也不是真正的二少爷?”沈思乐被他们绕晕了。这个鬼胎说的应该是就是戚卿所饰演的二少爷,可证据上的线索确实对不上。

“《冯氏锦囊秘录》里说道:鬼胎者,因父精不足,母气衰弱,护养不调,神虚气怯,有七八月而生,或过十月而产,所言鬼者,即胎气怯弱。”秦安羽淡然开口,看着那份血书沉思了片刻,“间有形虽不足,筋骨坚强者,得善乳哺,亦有成人。如果不是先天不可弥补的症状,后天是有几率恢复的。”

“六指被亦为不详,称为鬼胎也是合情合理。”鹿悠鸣也跟着开口,“可二少爷与线索中所描述的二少爷不符,究竟是不是同一人就不得而知了。”

陆泽明似乎想起了什么:“可六姨娘在祠堂找到的秘辛上不是说,三姨娘的疯病在生下二少爷后好转了吗?要是孩子真有什么不好,三姨娘怕是会寻死觅活的。而且三姨娘的疯病是在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得的,可那个时候的儿子刚刚稳定下来,怎么可能知道自已生出来的孩子就一定是不健全的?”

戚卿微微垂眸,再抬起的时候,眸色明亮:“那如果是三姨娘发现了老爷使用‘欢宜膏’呢?”

“嗯。应该是这样。”沈思乐也跟着点头,“所以知道了肚子的孩子,有可能会是个不完整的孩子而感到害怕。姨太太在家中的地方一般取决于娘家的势力,丈夫的宠爱,以及被宠爱的孩子。”

沈思乐无奈的撇了撇嘴,顺着这个剧情走向,给出了一条完整地剧情线:“三姨娘应该也是怕这个孩子出生,会被人视为不详而想寻死。而出生的孩子正巧是家里最中意的男孩,毕竟之前在老爷和三姨娘的书信里其实也提及了老爷对这个孩子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