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接受节目组的惩罚。

戚卿的秦安羽的箱子上,要求上交的是香囊和铃铛。

戚卿凝视着秦安羽拆下红绳,毫不犹豫地上交了信物,红绳掉进箱子里,铃铛磕碰发出一阵清响。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爽。少年微微垂眸,睫毛扫下。

刚上交完信物,去路就被人挡了下来,杜尚清从背后叫住了他:“秦前辈,请等一下。”

秦安羽走在阶梯上,缓缓转身:“有事?”

杜尚清的嘴角微微抽搐,强忍着扬起一个僵硬的微笑,眼膜刻意弯曲着,语气却显得谄媚:“秦前辈,无意打扰。只是我先去给你下聘的扇子是我的信物。我们现在……”

他的语气支支吾吾的,脸上的表情僵硬:“麻烦秦前辈可以把扇子还给我们?”

戚卿刚想上前,就被秦安羽拦了下来,他从石阶上向下两步,离他更近了些。周边的空气仿佛被压,变成了一捆绳索,紧紧地勒住他的脖颈,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他垂下了眼睛,不敢再抬头看他。

看着他这副“卑躬屈膝”的模样,眼尾的金线闪着妖艳的光泽,可他的笑容温和如旭日,神色无辜,语气一如往常,只是微微带着点疑惑:“还?送出去的聘礼该怎么还?”

“你!”杜尚清的重话刚要脱口而出,摄像机的镜头就怼了过来,他重新的撑起微笑,“秦前辈……最后你也没有选我……那聘礼自然是不做数的。”

“你说不做数就不做数。”戚卿也向下走了两格,站在了秦安羽旁边,“当时规则就说了,聘礼概不退还。你现在后悔了?晚了。”

杜尚清的脸色如乌云密布,难看了几分,嘴唇都跟着微微发颤,仿佛风中残烛,在风中摇曳摆动。看样子是气的不轻。

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明着,一个暗着,字字句句却如同匕首般从他的身上片下肉来。

那双桃花眼泛起无辜的水渍,如同泛起柔波的湖面,可语气脸上的表情完全对不上,他的语气一如往常,甚至还微微带着点委屈的含义:“既然是给了我的聘礼,要回去不太好吧?”

“秦前辈,这是要难为我们吗!”

杜尚清立刻转换了方案,换上了一脸可怜委屈的表情,水光在眼眶打转,可却倔强的不肯落下。他刚刚剧烈运动过,脸上还带着薄红。如同被露珠捶打的娇花,看着倒是让人怜爱。

戚卿眉毛都竖起来了,秦安羽的手却按在了他的脑袋上,如同安抚般,重新顺了回去。

炸毛的少年的眼神连都在向他控诉,明明就是他强词夺理!

秦安羽没忍住,笑了。

“好了好了。没什么好气的。”他的声音很小,如微风拂过琴弦,手心在发顶上微微摩挲,轻拍,仿佛要将那只扎毛的小狗都顺平了。

此刻倒是嫌弃不了这顶假发了。

“乖~”他的嗓音微哑,磁性的声音很是性感。

戚卿则安静地站立在那里,任由他的抚摸。刚刚燃起的怒意就如同烛火般,轻轻一吹,就灭了。

杜尚清对现在的情况一脸懵逼,他不明白秦安羽在笑什么。就只能紧紧咬着唇,继续装着委屈。可眼前的两人仿佛旁若无人一般,把整个外界都屏蔽在外。

杜尚清咬了咬牙,眼泪瞬间滴落,顺着脸庞滑落:“前辈就是不想给!也不能故意不理人吧!”

虽然知道他眼泪很不值钱,但秦安羽还是不禁心想:他这样低劣的演技……究竟是怎么将人设维持到现在的。

秦安羽微笑地带过话题:“抱歉,家夫实在太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