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微微陷入焦灼,谁上婚轿的这个问题成了现在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戚卿打破了这次沉默,目光看向了站着一边的漂亮男人:“还是让秦老师坐吧,他穿婚服不是很方便,让他坐吧。我和你骑马吧。”
“没问题吗?”曾怀安点头,重新确认一次。
戚卿颔首:“我马术应该还可以,起码能走。”
曾怀安点头,目光投向秦安羽。
男人那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轻轻垂落,阳光如轻纱般洒落在他的面庞,打落下一片柔和的阴影,肌肤白皙如玉,透亮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秦安羽的眸光恰似那春日的暖阳,温暖而和煦,脸上挂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我一切都听夫君的。”
他的心仿佛被一支利箭射中了。新的弹幕在脑海里滚动。
身体犹如被一片轻柔的羽毛轻轻拂过,起初只是一片,两片,渐渐地,那一堆羽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如坠云端,飘飘然,软绵绵的陷在里面,毫无招架之力,手脚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却又自甘堕落地越陷越深,不断地向下坠落。
少年的脸蹭得一下红了,曾怀安和刘亦可也看到了,平日里害羞的刘亦可,忽然发出了一声好奇地惊叹,眼睛就这样悄悄凝视着他,一眨不眨。
戚卿胡乱摸了一把脸,转移了话题:“走吧。”
秦安羽上了马车,笑容温和地向刘亦可点头问好。刘亦可却蜷缩在花轿地边边上,瑟瑟发抖,她的手指轻轻揉搓着婚服的衣角,神态中充满了忸怩不安,似乎是真的很怕他。
秦安羽并不多注意,伸手掀开婚轿的帘布,外面的景象都可以在这个小小的窗口里放映。
正巧看见少年翻身上马,身姿矫健,鲜红的裙摆飘起,动作利落干净,束起的长发随风恣意飘扬,粉雕玉琢的少爷表情淡漠疏离,脸颊的红润却还没褪干净。少年意气风发,高高坐在马上,那模样看得人心神都为之微微一荡。
帘布垂落,婚轿也跟着缓缓动了起来。迎亲的乐队奏起喜庆的曲子,一声唢呐震耳欲聋,好不热闹。
秦安羽端坐在马车内,就感受到来自旁边时不时投来的目光。
“为什么看我?”
忽然对上视线,刘亦可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原地蹦跳了一下,再往边边上蹬了蹬腿,一顶小小的婚轿,被他们弄得仿佛可以再坐下一个人。
秦安羽便没有继续开口,婚车内没有镜头,所以他也没有刻意端着笑容,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感。
“你……很漂亮。”声音从身边响起,声音清脆,小小的,稍不注意就会错过。
秦安羽抬眸,刘亦可被他投过来的目光吓得如同受惊的兔子,连脸都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蜷缩在婚轿的边缘。
秦安羽微微点头,礼貌性地回了一句:“你也是。”
少女的脸上微微闪过讶异,脸更红了,脖子紧紧缩着,如同一只害羞的小鹌鹑。
下轿后,“小鹌鹑”害羞地窜出了婚轿,刚好被赶过来的曾怀安撞了个正着。刘亦可紧紧地抱着曾怀安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腰窝里。
“怎么了?”曾怀安被她弄得有一点痒,温柔感从腰腹往上窜。察觉到了女孩的不安,她抬起手,在女孩柔顺的发顶摸了摸,像是怕弄乱她的造型,动作轻柔。
秦安羽提着裙摆准备从车上下来,旁边就伸来一只白净柔嫩的手。
戚卿脸上的表情竟然控制得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只是脸上带着淡淡的薄红,如同一朵被冰封印在中间的桃花花瓣,从透明的冰上微微透出红来。
手心里传来一阵冰冷的触碰,手被轻轻捏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却让人的心弦也跟着紧绷起来,男人的手掌要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