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还眼,

“老婆,我错了,你开开门。”

男人的声音带着微弱的喘气声,他倾靠着紧闭的房间门,醉意熏熏的目光飘忽涣散,最终落在无名指,染血的钻戒上。

一门之隔,他的妻子正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男人听得有些心烦意乱,真是的,不就是打了一巴掌吗,有什么好哭的。

“我刚刚就是有点生气,不小心,真的,最后一次了。”

他说着似曾相识的话,没说几句,就又不耐烦地从口袋里翻出烟。

男人抿着烟嘴猛吸了一大口,两颊深深凹陷后,吐出散发尼古丁恶臭的焦油烟雾。

很快,烟见了底。

他将猩红的烟头摁进花盆,繁茂枝叶之下,绿萝的根茎却不知何时开始早已变得千疮百孔。

所谓的家庭、丈夫,蚕食着女人最后一点点生机。

“开门吧。”男人换了一副语气,柔声劝着,“饿不饿,我去做饭吧?”

回应他的依旧是女人的哭声,以及一段急促、突兀的门铃声。

男人的目光顿时阴鸷,他本不想理会,可门铃叮叮,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