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合胃口吗?”
李慕远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既然找关钱鸿是为了向他道歉,为何还要这般对他的徒儿?”
“萧季之性子野,你不这样的话,他是不会好好听你说话的。”
李慕远:……
我也没有觉得你好好跟他说话了。
“现在这个样子,萧季之更不会告诉他师父所在的地方。”
齐熠很是无所谓:“萧季之不说,那就让关钱鸿自已过来,他总归不能不要他这唯一的徒儿。”
李慕远有些惊讶:“你当真是为了当面给关神医道歉吗?”
“是啊。”齐熠很是确定且认真的点头。
李慕远突然觉得头疼,本来这个关钱鸿因为这些事情,对朝廷皇族恨的不能再恨。
这次又把人家的徒弟给绑了,逼着人家过来,只为了给人家道歉,这种事情是不是太过于荒谬。
这齐熠也不怕给人关神医给逼急了,来个同归于尽。
李慕远觉得齐熠的脑子绝对有点大病。
李慕远捏了捏自已的眉心:“齐熠,你不能这样做。”
“你是怕关钱鸿急了,会不顾一切,与我们同归于尽?”
“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自那天起关钱鸿无影无踪,根本查不出一点踪迹,萧季之是唯一的突破口。”
齐熠顿了顿接着道:“而且你也看到了,萧季之对我们同样很反感,亦不会透露出他师父的所在的地方。”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刚才不是试过了吗?”
李慕远第一次有点破防:“刚刚你那叫试?”xl
齐熠迷茫:“不是吗?”
“当然不是!”
哪有在劝别人的时候一直问一句话,一直问一个人在哪个地方。
听着跟要追杀那个人一样,别说萧季之本身就讨厌他们,再加上刚刚那个口吻。
啧,换成是他,他定然也是宁死不屈。
李慕远再次叹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已,被迫在齐熠身边之后,几乎天天都得叹一口气。
不叹气那一口气的话,当真能给自已憋死。
这个皇帝就不该齐熠当,别的帝王都是玩弄人心,齐熠倒好,生怕别人不恨他。
李慕远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要见关钱鸿只是为了道歉吗?”
齐熠难得一本正经:“当然还要补偿……”
“你就不怕关神医得知你是现在的皇上,先皇的儿子,一把毒药给你送走?”李慕远这句话可谓是相当大逆不道。
齐熠的嘴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这件事是父皇做错了,如果关钱鸿当真要杀要剐,我绝不动手。”
嘶,不对,太不对劲了,这不太像是齐熠的风格,包括刚刚说的话,齐熠好像一直在刻意引导他往别的点去关注。
就比如从捉到萧季之开始,所有的行为,话语都看似太不过脑子了。
一个帝王怎么可能会如此?
李慕远啊李慕远,你刚刚竟然还会觉得齐熠不该当这个帝王,真是蠢的可笑。
果然,他对齐熠的防备还是太少,应该再多些才对。
李慕远耷拉着眼皮,眼睛深处透着一丝迷茫。
齐熠,你到底又在算计什么?
李慕远总感觉这整个事情当中间有一条线,而那条线他不知道。
更是感觉那条线至关重要。
齐熠他多少少都了解一点,从刚刚齐熠开始讲故事就透露着严重的违和。
按照齐熠的性子,怎么可能会随他人处置。
而且又为何这般急迫的去求的关神医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