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大多数还是齐熠在照顾他,亲力亲为。
再者因为之前他对待齐熠一直是当做弟弟来认真照顾,真真是有好几次都是死里逃生,直到齐熠十六岁那年,李慕远才开始完完全全疏离齐熠。
他对这个小皇帝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
还有这齐熠到底是什么时候看上他的!
李慕远脑子很乱很乱,第一次理不清一件事。
简直比他和那群老官员斗智斗勇的时候还要难。
罢了罢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今天也是对着齐熠发疯了一整天,果然,在无所畏惧的情况下是什么都不怕的。
之前他应着齐熠是帝王,做什么事情还是缩头缩脑,甚至怕齐熠一生气给他砍了。
现在无所谓了完全。
李慕远想着想着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如果有机会,他还是想再跑一次的。
这次没有跑了,下一次的机会更是难寻。
世事无常,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慕远的身子还是太过虚弱。
经过今天这么被齐熠一折腾,李慕远也有些遭不住。
想着想着也就沉沉睡了过去。
隔壁一直竖着耳朵听着李慕远房间声音的齐熠。
在李慕远呼吸声平稳的那一刻,齐熠就迈出了自已的房间,打开了李慕远的房门。
床上的人儿连被子都没有盖,外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一头如墨的长发顺着床沿倾泻而下,发丝没有落到地上,在床沿空中轻轻晃动,更衬得李慕远面容宁静,仿若尘世谪仙,无端惹人怜爱。
齐熠换了衣衫,重着那身彰显他往日风格的墨袍,宽袍大袖,透着齐熠的矜贵。
他信手从宽大的袖中抽出一支香,燃起火折子,那一支香瞬间火星闪烁,幽微的光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摇曳。
齐熠缓步踱至李慕远身前,在李慕远脸庞轻轻晃动着那缕袅袅青烟。
青烟飘到李慕远的鼻子处,陡然拧成细细的一条线,进入了李慕远的鼻腔内,有些则被李慕远呼出的气息打乱。
周而复始。
齐熠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李慕远的脸上,似是在端详,又似是在守护。
随后,指尖再次轻捻,掐灭了迷香。
伫立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直至李慕远的呼吸逐渐变得更加均匀而平缓,如轻柔的晚风拂过琴弦。
齐熠这才微微倾身向前,动作轻柔而小心,似是生怕惊扰了沉睡之人,即使知道李慕远不可能醒来。
他将李慕远缓缓抱至床榻内侧,自已则侧身躺于外侧,手臂似有似无地环着李慕远,宛如在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这些天日夜照料着李慕远,其间的疲惫与辛劳皆被他隐于眼底。
此刻,环抱着自已心爱之人,不过须臾之间,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他双眼缓缓闭合,长睫在面庞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终也沉沉睡去,只留一室静谧,仿若时间都为这二人停驻。
李慕远不乐意见齐熠,齐熠就每晚给李慕远闻迷香,半夜抱着他睡,在李慕远醒之前离去。
罕见的没有再逼迫李慕远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跟吃错了药一般,老实的不能再老实。
七日时间一晃而过,萧季之如约站在了李慕远的屋内。
“嗯,不错不错,恢复的状况相当好,比我预估的还要快上许多。”萧季之目光在李慕远身上逡巡,眼中露出些许满意之色。
“多谢神医费心。”李慕远微微颔首,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从容地理了理衣袖,言辞间满是恭敬与客气。
萧季之却未有罢手之意,他上前一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