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慕远当真是的不为所动,又担心李慕远的伤口,只好妥协,让影兰去叫马平过来。
李慕远听着门口总算没有了动静,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耳朵。
开始认认真真的擦起身上的伤口处。
这齐熠,当真缠人。
刚刚那一声慕远哥哥叫的真难听,嗓子里跟卡了奏折一样,被他喊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点也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
李慕远刚把胸膛上的伤口擦完,正弯腰解开腿上的布条。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听着让人心烦。
“我说了,我只要马平帮我上药。”
门外有些尖利的声音响起,可不就是他要的马平。
“是我啊,公子,我是马平。”
李慕远三步并两步,直接扯开门,门口站着的赫然是马平。
见到当真是马平的李慕远,那颗心才真正的放回了肚子里。
他不信齐熠,也不信影竹。
李慕远将这俩直接归为蛇鼠一窝。
虽然马平也直属于齐熠的吧,可他就是看马平顺眼。
马平看见李慕远身上的伤痕。
瞬间红了眼睛,声音都有些哽咽:“公子,几天未见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说来话长,等我擦拭完身体你帮我上药。”
“让奴来帮公子擦洗吧。”
“也好。”
就在隔壁也在清洗身上血迹的齐熠,听见李慕远房间里的交谈声,身上的醋味散发的更加浓烈。
简直要把整个房子给淹了。
虽说李慕远昏迷的那段时间,每次上药擦洗都是他来。
这也不妨碍他现在吃一个小小太监的醋。
在李慕远心里,一个太监的地位都比他高。
越想越生气的齐熠,将本来还在脖子上擦洗的帕子,被齐熠使劲的往水盆里一甩。
水花飞溅。
溅到了齐熠的眼睛里。
齐熠:……
怎么连个水都要和他作对。
马平帮李慕远擦着擦着那眼泪就开始哗啦啦的往下流。
李慕远很是温柔:“怎么哭了。”
“呜呜呜,公子,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啊,你是不是很疼。”
这大面积的伤痕,看着都疼。
李慕远用自已的手帕温柔的擦去马平的眼泪:“不哭,这些都是小伤,不疼的。”
“那也会痒,会很难受的。”
马平看见李慕远的手心,哭的更厉害了。
捧着李慕远的动都不动一下,那眼泪哗啦啦的掉。
李慕远罕见的不知所措。
他有点后悔了怎么办,他好像不应该让马平过来。
正纠结着要不要让马平先行出去。
马平像是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直接止住了泪水。
说止就止。
刚刚还哭的稀里哗啦,下一瞬就开始认真的擦李慕远另一条腿儿。
马平的动作很快,不愧是从小就在宫里长大的人儿。
“公子,我现在给你上药。”
“好。”说着李慕远侧身坐着,让马平好给他上药。
这药都是顶顶好的,可以不让肌肤留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