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是他脱的。

李慕远手忙脚乱之际突的发现自已的右脚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制着他。

掀开被子一角,一根极细的朱红色的锁链映入眼帘。

李慕远震惊:“这,这这。”

“慕远喜欢吗?”

“什么?!皇上,你,臣。”李慕远不可置信,有一大逆不道的想法在他的脑中飘过。

下一瞬,他的想法得到了证实。

齐熠是如此的直接,或者说他无所畏惧。

他有把握李慕远是逃不了他的掌心。

“慕远,不要走,留下来陪朕,朕心悦你”

李慕远千想万算,都没有想到齐熠竟如此直接。

李慕远无比尴尬:“哈,哈,皇上,你可真会开玩笑,臣,臣是男子。”

“朕没有开玩笑。”

李慕远低着头眼睛乱飘,唯独不敢看面前人一眼。

默默的将自已身上的被子裹的更紧些,没有衣服真的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走向,从昨晚到今日的发生简直是一场噩梦。

对于齐熠说的心悦他,他更是想都不敢想,他可没有断袖之癖,迟迟不娶妻,也是怕自已拖累了人家。

可万万没有想到,齐熠有!

天呐!

小皇帝怎么能喜欢男子呢,这不是断天家的路吗?!

罪过罪过。

再者,就算齐熠是一时兴起,日后腻了他,开始娶妻生子,那他作为一个男子,下场定然会惨之又惨,他的性命必然不会留。

李慕远现在宁愿自已昨晚被烧死。

除非……他能再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保住自已的命。

李慕远有点痛恨自已当初的窝囊,没有为自已留下一丁点的势力。

齐熠太了解李慕远,最开始他还能耐心的等他自已思索完。

一看李慕远开始搓自已的手指,齐熠就知道李慕远又开始想怎么跑了。

一股怒火从心中燃烧,原本还想慢慢的温柔的对待李慕远,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

明明昨晚他已经选择跟着他了,那为何还要反悔。

捏着碗的手指骤然发白。

空着的右手从枕下摸出一瓶药粉,当着李慕远的面前全部撒到白粥里。

李慕远还在错愕。

齐熠已然捏着他的下巴往他嘴里灌。

李慕远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被迫咽了一口。

之后下意识的往外吐,齐熠硬生生的灌,李慕远一口气没有换过来。

米粒直接呛住,咳个不停。

部分白色的米汤顺着李慕远的嘴角滑落,路过脖颈消失不见。

眼尾泛红,裹着被子的手也悄然松开,春光乍泄。

米汤原来到了锁骨处。

李慕远为摄政王,大部分时间不是在辅佐小皇帝处理事务,就是在自已府上处理事务。

根本没有时间去锻炼身体什么的。

是以几乎不见阳光的摄政王皮肤比常人还要白三分,再加上劳累,背上蝴蝶骨越发显眼。

跟着李慕远不断咳嗽的动作像是要展翅欲飞。

在齐熠看来是一场不可多得的美景。

刚刚升起的怒火被熄了一半,另一处的火焰高涨直至下腹。

事情已经做了,那就做到底,对于齐熠来说,想要的东西就是要不择手段的得到。

他是天子,谁都不应反驳他。

仰起头,将剩下的半碗米粥倒进自已的嘴里。

一把将刚缓好气的李慕远抱进怀中。

被褥已经脏了,帝王很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