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王府当初建立的时候就选择了一个地势较偏,放火也不怕烧到人。

其实他这一把火根本就没有想瞒过齐熠,毕竟哪有整个府中就他床上有一半头猪。

是的,他也丝毫不会觉得宫中的太医是废物,连人还是猪的骨头都看不出。

他只是贴心的帮齐熠找了个理由。

瞧他,多贴心,简直是个大好人。

反正在天下人的眼中他死了就好,这样齐熠就算想找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找他。

他真是个天才。

眼见就到出口了,李慕远屏气贴在出口处仔仔细细的听了一番。

没有声音。

轻轻的掀了一条口子。

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人,安全。

李慕远将自已的包袱直接扔了出去。

转而就是将自已薅出去。

嗯?

他的包袱呢?

啧,早知道弄一个颜色亮一点的了。

大晚上的连月光都没有。

李慕远不敢点火折子,就跪地在地上摸索着。

他可是记着自已没有使劲扔,应该就在这周围啊。

嗯?这什么东西?

软软的,长长的,还有温度,这怎么这么像人的脚?

脚?!

不会是鬼吧!

李慕远打了个激灵,猛地向上看去,一个人!

毕竟鬼没有体温。

“你在找这个吗?”

此时云飘然离去,被遮住的月光撒了下来。

那人手中明晃晃拎着的就是他的包袱。

李慕远宁愿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个鬼。

“给。”那人伸出手,递给还跪在那里的李慕远。

李慕远打着哆嗦,不敢去接。

他面前赫然是齐熠。

齐熠慢悠悠的蹲了下来,伸出食指挑起李慕远的下巴。

声音温柔的不像人:“怎么不接,嗯?”

“朕的好摄政王这是要到哪里去?怎的不带上朕?”

李慕远抖得更厉害了。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有出息的人,先皇临走前封他为摄政王,他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懈怠,生怕被人害了,脑袋没了。

好不容易想出了这个逃跑的办法,现在此时此景,李慕远觉得自已的脑袋已经落了地。

齐熠饶有兴趣的欣赏着面前抖的跟个兔子一样的人儿,他今日的心情可是真的好。

毕竟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守株待兔了这么久,可算是把兔子给等来了。

兔子都把自已的窝烧了,那么他就给兔子一个窝。

他啊,好久就把另一个兔子窝建好了,就等着兔子呢。

齐熠拿起李慕远的一只手,手心全是汗渍。

“慕远,朕有这么吓人吗?”说着从自已的怀中取出手绢,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李慕远的手心。

李慕远心如死灰,月光很亮,齐熠很近。

他甚至能看到齐熠的睫毛。

齐熠擦的越仔细,李慕远心中的煎熬就多了一分。

别看今年小皇帝才十八,他比小皇帝整整多活了五年。

可他着实玩不过小皇帝,小皇帝那心眼多的跟乞丐身上的虱子一样。

齐熠半天没有听到李慕远的回答,抬头,往李慕远面前凑的越发近了,鼻尖快相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