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才舒服了些。

“是马平公公吗？”

“是奴才，公子。”

“我现在在哪里？”

“在皇上的寝殿。”

“皇上不在？”

“是的，公子。”

“劳烦公公将蜡烛点起，今夜有些黑。”

良久，李慕远没有听见动静，而且周围还是黑的不见五指。

“公公？”

一声极其明显的吞咽声响起。

是马平咽了一口唾液。

他有些惊恐：“公子，现在是辰时，你，你的眼睛……”

李慕远感觉到自已的眼前有微风拂过。

是马平用手轻轻在他的面前挥过。

他，失明了……

马平看见李慕远的那一刻，就悄悄让人去告诉齐熠。

齐熠兴冲冲的跑来，还故意将高衣领扯开了一些，想让李慕远看他脖子上的伤口，让李慕远心疼心疼自已。

谁知，刚过来就见李慕远着一身雪白的亵衣坐在床边，脸色苍白。

一动不动，面色清冷，像是雪山上高不可攀的雪莲，也像是瓷娃娃般精致完美。

齐熠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慕远。”

李慕远下意识朝声音的方向扭头。

眼睛却不聚焦在他的身上。

这时齐熠才发现李慕远的双眼无神，瞳孔涣散。

马平早已跪在一旁，见齐熠指着李慕远的眼睛看向他。

马平连忙点了点头。

“喊钟正业过来！”

“是。”

马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李慕远觉得齐熠站在自已的左方，直接脸朝着那个方向微笑道：“皇上，臣这是怎么了？怎的臣睡了一觉起来就看不见了。”

齐熠抬手摸着李慕远的脸，将其轻轻掰到自已的面前，眉头拧的越发紧实。

不对，李慕远的状态不对。

“慕远，你可还感觉你的头是否疼痛。”

李慕远抬手摸了摸扎在脑袋上的白布：“是有些，不过臣脑袋怎么这么疼还包了一层白布？”

“那慕远可记得自已是怎么睡着的吗？”

李慕远明显在认真的思考，脸上露出如稚儿般的单纯：“臣记得，皇上正在书案前批奏折，而臣就在窗口看景色，就是不知怎的就睡着了。”

“臣现在是怎么了？”

齐熠无奈，他万万没想到，李慕远什么都记得，却独独忘记杀他的这件事情。

这不会过段时间又想杀他吧？

不过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少这样李慕远就不会因为害怕而再去干出伤害自已的事情。

李慕远半晌没有听到齐熠的回答。

很是疑惑：“皇上？”

齐熠缓缓蹲下，拉着李慕远的手开始乱说，甚至还带着撒娇：

“是熠儿看你睡的香甜，不忍心叫醒你，就想将你抱上床，谁知我没走稳，脚一滑，不小心摔到慕远了，至于慕远的眼睛，我们等太医过来看看好不好。”

“慕远不要怪熠儿，熠儿知道错了。”

说着还低头将脸贴在李慕远的膝盖上蹭了蹭，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狗。

一点都不像是能干出下药，**，限制人身自由的禽兽事情。

“臣怎敢怪罪，皇上是天子，臣又怎能承受住皇上在臣面前自称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