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这位公子胳膊的那一瞬间,他都能感受到衣服下那骨头。
“多谢。”
船夫的耳朵一阵酥麻。
人长的好看,气质也好,声音也好听,还有礼貌。
这世界上怎么可以有样样都这么完美的人呢?
“不谢,不谢,嘿嘿!”
船夫年纪不大,笑起来倒是傻傻的。
目送着好看的公子背影,一时之间都还回不过神来。
“喂喂,别看了,人都走远了,快扶我下去。”
一位老大娘大着嗓门道。
将移不开眼睛的船夫喊过神来。
“好好好,来,大娘小心。”
船夫将大娘扶下船来,下意识往岸上看去,那个公子连背影都没有了。
船夫的心中还有些失望。
而船夫心心念念想要再看一眼的公子,此时正站在一个贩卖马匹人的跟前。
准备买马。
影竹给他的那一匹马,早就在中途给换了,以防被查出什么。
连到码头都是换了无数的方式。
是的,让船夫一直惊艳的公子就是李慕远。
白袍墨发,温润如玉,身上还披着一件白色的裘衣。
黎苏城确实没有都城那么冷。
不过大概是因为李慕远现在身上还留有毒素,身体不是那么好,以至于还是觉得很冷。
故穿的厚了些。
“这匹马多少银两?”
马夫看着李慕远这一身打扮,眼珠子一转就想大坑一笔。
这一看就是有钱人家,恐怕也是不知道正常的价钱。
直接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两银子?”李慕远有些疑惑,微微皱眉。
这是否有些太过便宜了?
马夫摇了摇头,笃定道:“五十两!”
“五十两?你可真敢开价!怎么不去抢呢?”还没等李慕远出声,一道粗犷的声音猛地插了进来。
是一个络腮胡的大叔。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李慕远的身边。
目光如炬,盯着马夫,实则是对李慕远道:“小兄弟,可别听他瞎扯。你别看这匹马现在精神抖擞的,实则内里早就病弱得不行。别说五十两,五两银子都嫌多!”
“你胡说八道!”马夫被盯的瑟缩了一下,但是又不想放过李慕远这个大冤头子,又支棱了起来。
挺着直直的腰板与大叔对视着。
“我胡说八道?你瞧瞧你这匹马的毛都成什么样子了,现在精神状态这么好,明显就是你给马儿喂食了姜粉,强撑着罢了。”
“你放屁!”马夫不打算和这络腮胡大叔讲话,直接转过头对李慕远道。
“公子你别听他瞎说,你瞧瞧,您再仔细瞧瞧这马,毛色多油亮顺滑,这蹄子多么有力,哪有他说的那些毛病?”
“呵呵,还不是你用油梳的,好意思说!”络腮胡大叔插嘴道。
“你!你胡言乱语,从哪里来的疯子!敢说我的马不好!你这是成心来搅乱我的生意的吧!”
络腮胡被马夫骂的有些恼怒。
李慕远在旁边眼见马夫红着脖子爆着青筋,络腮胡大叔的拳头也已经握着。
李慕远连忙插到两人的中间。
先是轻轻拍了拍大叔握着的拳头,以作安慰。
低头对大叔道:“多谢大哥的维护之意,接下来我来吧,别生气。”
转头又对着马夫道:“没有他我也不会付这五十两的,我并非什么都不懂的人。”
李慕远顿了顿接着道:“你这马蹄虽被擦拭得干净,可蹄缘处仍有细微的干裂痕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