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恶心?”杨磊问这话时心有点沉。

“……就是觉得怪。说不出来。”房宇的声音也沉了下去。

杨磊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房宇和他不一样。房宇没有他那些心思。房宇只把他当做一个兄弟。可是他已经不一样了,在他生日的那天晚上,房宇在乱世的舞台上弹起那首的时候,在他知道他就是实验中学操场对面那个弹琴的人的时候,在房宇笑着喊“生日快乐”把花砸进杨磊怀中的时候,杨磊就清清楚楚地明白了。像一道闪电照亮了他自己的内心,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喜欢房宇。

不是喜欢哥们那种喜欢,甚至不是喜欢女人的那种喜欢。

他不知道那是哪种。他只知道他喜欢房宇,他想抱着他,想亲吻他,想和他做梦里的那些事,想永远都待在房宇的身边……

“我没跟别人做过,也不会想跟别人做这事儿,光想都恶心。”杨磊沉着声音说。

“但我跟你就行,你在我心里,分量不一样,我把你当最亲的人,除了你,我没法跟别的兄弟这么玩。”杨磊想说出心里真实的感受。他觉得憋屈。

“你要是觉得恶心,就当那晚没发生过,咱们以后还是兄弟,我不想为了这事儿,大家尴尬。”

杨磊说完了,就不再说话了。

他两眼睁着,望着天花板,他听不到旁边房宇的声音,只感觉到自己因为懊恼、挫败、伤心而起伏的胸膛。

如果房宇今天说一句恶心,杨磊会翻身起床就离开。他受得了房宇不接受他,但他受不了房宇看轻他,厌恶他。那比死了还难受。

“我说恶心了吗?”

房宇说。

杨磊扭头,看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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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说不过你。”房宇说,语气很矛盾。

杨磊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快跳起来了。他听出了房宇语气里的松动。

“……你愿意跟我玩儿了?”

“你别过火!”房宇压着嗓子。“要真有火找潘西去!”

杨磊明白房宇这是在做让步了。他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

“行!真有火找潘西!”

杨磊喜滋滋地说。他不管房宇这是因为不忍心做的让步,还是房宇身为男人生理的本能也抵抗不了那一晚强烈刺激的诱惑。不管是哪一个,杨磊知道房宇让步了。

杨磊找着了最佳的时机。他知道这一晚的房宇,一定会对他心软。

因为经过了车祸的事,他明白了自己在房宇心里的分量,比他自己想象的要重。

其实对于二十啷当岁的男人来说,正是对性最无法抵抗的时候,和兄弟在一起说的最多的是荤段子,是黄色的事情,是性,这在哪个年代都一样。

后来的事实证明,其实很多青春期的男孩都曾有过同性间的性经历,不管是互相手/淫,甚至口/交,但他们大多都不是同性恋,而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这只能说,是一种情/欲的冲动。而且事后,他们也顶多是觉得和同伴玩儿得比较荒唐,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当然,在当年这种事儿是没法上网科普或者找人分享咨询的,但是也绝对算不上什么大事,男人之间会做的事情,永远超出女人的想象。这就是男人。

所以,房宇当时也没有觉得是大事。

当然,当时的他不会知道,这些事改变了他的一生。

说是这么说,但那晚杨磊没做什么,毕竟不像那个晚上有毛片的刺激,房宇没有那个冲动,他也不能硬来。

杨磊也不着急,他这个人就是有耐心,能等机会。

第 20 章

房宇自从做了世纪大酒楼的总经理,就较少介入江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