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 / 2)

不知道该走上前去叫人,还是转头回自己的房间。

许建达见状,稍稍皱眉:“淑君,你忘了医生和你怎么说?”

听到他的话,陶淑君十分勉强地别过脸,没和许愿说什么,也没骂人。

只是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把鞋子随便一蹬,换上拖鞋,头也不回进了主卧。

进去时重重一摔门,“哐当”一声巨响。

许愿的心跟着狠狠一颤。

常年在家里劈头盖脸挨训,形成条件反射。听见摔门声,她下意识以为陶淑君要骂人。

顿时有些瑟缩。

“医生说了你妈不能生气,我也会提醒她。”许建达看见许愿脸色发白,神色如常,“不过你平时在家也乖一点,少惹你妈不高兴,最起码之前的事不要再发生。”

指的是跑去人社局放录音。

许愿一直挺怵许建达。

他这么一说,立刻应下:“好的爸爸,我知道了。”

她当然不会主动招惹陶淑君,只要对方不再像以往那样动不动发脾气,母女俩还是能好好相处。

许建达点头:“嗯。”

“爸……”许愿迟疑片刻,又问,“我妈她去医院……”

小孩其实比大人想的要懂事。

那些侮辱性极强的刻薄言语、下意识呼在头脸上的巴掌竹条。倘若承受一方换成其他对象,无论是上司、同事、朋友,基本都会落到大打出手、报警处理,结下深仇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但孩子不是这样。

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默默承受来自亲人的攻击。因为那一层无法斩断的血缘关系,痛哭之后擦掉眼泪,还爱着那个毫不犹豫伤害自己的人。

他们只是偶尔会想。

为什么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要一边爱他一边伤害他?

许愿并没有对陶淑君所做的一切释怀。

然而听到陶淑君去医院,仍旧会担心对方的身体。害怕她因为放录音的事怒急攻心,拖拖拉拉一年都没好。

许愿问得犹豫。

“哦。”许建达只是随便挥了挥手,“你妈没事儿,身体好着呢。和你没关系,不用管了。”

说着,进屋洗手,准备收拾晚饭所需的食材。

陶淑君在主卧休息,许建达一头钻进厨房。

留下许愿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听着哗哗流动的水声。

*

接下来的一个半月,许愿家始终保持着一种诡异的稳定状态:

白天许建达夫妇各自外出上班,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晚上下班回家,许建达在厨房做饭,陶淑君继续躺在沙发上刷短视频。等到饭做好,一家人才在餐桌上汇合。

偶尔,许建达会问上许愿一两句话。更多的时间,都是陶淑君在说。

去六中报道前一晚也是如此。

今天许建达做了清蒸鲈鱼,陶淑君一上桌便笑:“我最喜欢吃这一口了,肚子上的肉好吃。”

一边说,一边在鱼腹上夹了两块肉。

一块给了许建达,一块放在自己碗里。

没有许愿的份。

许建达在一旁冷眼旁观,视若无睹。没给许愿夹鱼。只在落座后说了句:“你也吃。”

未曾点名道姓,不知道究竟在对谁说话。

一顿晚饭就在陶淑君时不时给许建达夹菜,又和他讨论自己下午看的搞笑短视频的讲话声中度过。

那道鲈鱼许愿没吃几口。

吃干净米饭,洗碗回房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关门时,似乎听见女人冷哼一声:“瞧她那个样儿!”

回房后,许愿给石小果发消息:“我爸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