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成了丝丝缕缕的线,在肌肤上勒出红痕。

站在她身前的人终于也没好到哪去,唇上,脸上,脖子上,甚至是手腕上,都留下不深不浅的牙印和伤口。

刚买的新衬衫再次报废,扣子落了一地,半遮半掩间,锁骨下一条条指甲抓出的长痕。

裴挽意单手撑在洗手台上,被透支的整个大脑在许久?*? 之后才找回呼吸的规律。

她抬眼看向早已没有力气打人的姜颜林,忽然笑了起来。

笑声从沙哑的嗓子里漏出来,在洗手间里回响。

狼狈到连长腿都还没能合拢的人,甚至连半点反应都不想给她。

裴挽意抬起手,拂开她脸上粘住的湿发,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