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深吸一口气:“你不要告诉我,他叫祁烽。”

贺兰斯哈哈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居然认识祁烽,怎么,你也和他有瓜葛?”

田阮答不出,感觉自己脑容量有点不够用,这个信息太复杂,经过十几秒的转换,才被他的脑袋翻译出来。

“喂,你掉线了?”

田阮回神,“他送你花了?”

“烦得很。”贺兰斯说,“所以我随便给了虞家的地址,不想让他知道我住哪儿。”

“……”田阮咆哮,“你烦?我更烦!”

这都什么破事,祁烽和贺兰斯认识,贺兰斯不想被祁烽骚扰,就给了他家的地址。花车进了虞家庄园,司机都走了,就是想把这花退了都不能。

根据迪厅周顾的话,这花应该是他买的。

这都一星期过去了,显然,贺兰斯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祁烽的花。

“我大哥知道吗?”田阮迫使自己冷静地问。

贺兰斯语气还是那么悠闲:“没必要让他知道,又不是什么大事。”

田阮眼皮一跳,“不是什么大事?有人挖他墙角还不是大事?”

贺兰斯轻飘飘道:“能被轻易挖走的墙角,不是好墙角,很遗憾,我确实不是什么好墙角。能不能被挖走,我自己也不确定,再看吧。”

“……贺兰斯,你要是被挖走,我大哥能打断你的腿信不信?”

“信。”贺兰斯说,“等我腿断了,正好画一个男版的维纳斯。”

田阮良久无语,“你要是一瘸一拐,会很难看的。”

“这倒是。”贺兰斯对自己的美貌还是很看重的,身体的残缺可以,但若是影响给别人的观感,还是要斟酌一番的。那我就尽力不被打断腿吧。”

田阮问:“你和那个祁烽,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想听八卦,付费。”

田阮不想付费:“我让大哥付费,你等等。”

这事原本就不能瞒着杜恨别,田阮这就打电话过去。

杜恨别百忙之中拿起手机,很多凌乱的脚步声,似乎一群人正穿着皮鞋走在光滑的大理石上。杜恨别嗓音平静有力:“弟弟,有事?”

田阮长话短说:“有个叫祁烽的人给贺兰斯送花,已经持续一星期了。”

“?”

“那个人肯定是想勾引嫂子,大哥你要小心。”

“光送花?”

“是吧。”

杜恨别嗤笑一声:“勾不走,放心。”说罢就以“我在工作”为理由把电话挂了。

田阮讷然半晌,无语凝噎。

感觉全世界就他一个人着急,皇帝不急太监急。

满庭芳菲,田阮愤愤地想,既然你们不在乎,那就等祁烽杀过来吧!

“刘妈,张姐,你们来挑喜欢的花。”田阮喊道,“要是都喜欢,就搬到宿舍去!”

虽然这些花是无辜的,但眼不见为净,干脆都搬走。

路秋焰大概了解了前因后果,说:“你不用管,等你大哥家里着火,他就急了。”

田阮不太愿意看到大哥再受波折,但他这个做弟弟的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换位思考,如果有人送花给虞惊墨,他就算不着急,至少也会拈酸吃醋一下,杜恨别是完全没有吃醋的样子。

田阮不免产生怀疑:“难道我看走了眼,大哥大嫂根本没有那么相爱?”

这般纠结到暮色四合,虞惊墨下班回来。

“虞先生。”田阮迫不及待地迎出去,他需要虞惊墨为他梳理一下乱糟糟的思绪。

路秋焰礼貌地喊了声“叔叔好”和“叨扰了”,便自顾去外面等着虞商。

虞惊墨上楼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