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笃定,虞商和路秋焰的约会就在今晚,嘿嘿嘿……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对于他们的少年时代而言,是难得的甜蜜时光,他怎么忍心打扰。

翌日一大早,田阮又睡到日上三竿。

他有理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要长个了,能吃能睡又能被炒,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就连虞惊墨的那啥啥都尝出了牛奶味,也不怪虞惊墨说他贪吃……

田阮连忙将自己飞远的思绪拉回来,穿戴洗漱好下楼。

如他所料,虞商雷打不动地早起,正坐在沙发上看书,那几本书是从藏书室拿的,关于经济学和博弈论,是那种田阮一看就能睡着的书,虞商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夫人,早安。”张姐唤道,“需要给您梳头吗?”

田阮扒拉几下头发,“不用,我先吃饭。”

早餐的生煎包一如既往地香喷喷,田阮怎么也吃不腻,比起看经济学,他更愿意计算包子的勾股定理。

“虞商。”田阮喝一口豆浆叫道,“过来吃饭。”

即便主宅很大,客厅距离餐厅足有三十米,只要足够安静,而田阮的嗓门足够大,就能听得清清楚楚、余音绕梁。

虞商不喜欢和人隔空喊话,合上书籍,稳步走进明亮宽敞的餐厅,长长的餐桌上放着两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最新采摘的玫瑰花和雏菊。

餐桌太大,田阮显得很小一只,虞商忽然意识到,平时他的父亲就是从这个角度看田阮的,确实像只小动物。

“儿砸,你昨晚和路秋焰亲嘴了吗?”

田阮一开口,就差点点燃虞商的火药包,他眉梢一抽:“没有。”

“那你们牵手了吗?”

“……”

“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了吗?”

“没有。”

“你没有否认牵手,那就是牵了。”

“……”虞商无可辩驳,他昨晚确实和路秋焰牵手了。

昨晚,路秋焰直到零点才下班,那时酒吧已经人数寥寥,虞商坐在其中形单影只,而挺拔出众,吸引了不少男女来搭讪,但他都冷脸拒绝了。

路秋焰打趣他:“你这样,是找不到男朋友或女朋友的。”

虞商望着他,说:“高中生禁止谈恋爱。”

“……那以后呢,你不谈吗?”

“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哦。”路秋焰说,“你别等我了,回去吧。”

虞商:“不急。”

直到路秋焰下班,两人说话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直到司机闹了肚子,说:“少爷,我恐怕不能开车了,劳烦你驾驶。”

路秋焰:“我有驾照,我来开。”

没了司机这个大灯泡,接下来的路程越来越慢,开到了一处山窝窝上。两人闭口不谈为什么开到这里,只是说着关于他人的话。

“不说其他人,说我们自己。”虞商忽然说,“路秋焰,你想考哪一所大学?”

路秋焰回答不出,他可以轻松地告诉田阮自己要去当兵,但面对虞商,他忽然就跟哑火似的,心中堵着一块大石头,“我还没想好。”

虞商垂眸:“我可能会出国。”

路秋焰并无意外,虞商这样的天之骄子,就该去深造,继承家业,奋斗个十年,成为虞家新一代的掌权人,“挺好。”

“最多三年,我就会回来。”虞商又说。

“哦。”

“那时候你应该念大四。”

“嗯。”

“你……”虞商找不到话说,想去找杯托里的矿泉水喝。

而恰好,路秋焰也在摸索杯托里的矿泉水瓶。

两只手猝不及防地相触,路秋焰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