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一名穿着短打的伙计走来,田阮定睛一看:“海朝?”
海朝面色淡淡指路,“你们的包厢在那边,甲号房。”
虞商:“多谢。”
田阮唠嗑两句:“南淮橘呢?他不也在这里当伙计?”
海朝:“伙计也要吃饭的,大少爷。”
田阮:“哦。”
南淮橘在吃饭,海朝还在这里端盘子,想想也有蹊跷比如南淮橘身娇体贵不想当伙计,只能海朝来完成两人份的任务。
田阮暂且不管这两人,到了包厢门前,整理好表情,抬手敲门。
“进来。”
田阮推门而入,此间包厢不算很大,但靠着一面古风的窗户,桌椅屏风都是做旧的样式,桌上有一只方口大肚花瓶,里面横七竖八插着花;还有一只小小的香炉,镂空莲花盖里袅袅升着白色的烟雾,不知是什么香,味道十分清雅,有点像冰糖雪梨。
虞惊墨坐在桌前,等待的间隙用笔记本工作,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字母,按下回车键。峻拔的身姿映着身后竹影兰花的屏风,看上去竟然丝毫不违和。
“虞先生,我们来了。”田阮乖乖地说。
虞惊墨合上笔记本,放进包里,说:“坐下。”
田阮到他身边坐下,挨得很近,可以闻到虞惊墨身上温润好闻的檀木气息,“虞先生你怎么来了?”
虞惊墨看着他,回答他的废话:“陪你吃饭。”
田阮弯起眼睛:“楼上比楼下清静多了,我差点就走了。”
“走了就没饭吃了。”
“?”
虞商:“古镇的餐馆应该都被游客占领了。”
待到服务员将饭菜上齐,茶水也都备好,虞惊墨才动筷子,“吃吧。”
田阮把菜挨个尝了一遍,吃到梅菜扣肉时眼睛一亮:“虞先生,这个好吃。”
虞惊墨:“这里的比较正宗。”
田阮给他夹菜,“你吃。”
“嗯。”
田阮又用公筷分别给虞商给路秋焰夹菜,“来,多吃点。你们都在长身体。”
虞商没什么情绪波动,“谢谢小爸。”
“不客气~”田阮乐滋滋,一扭脸,发现虞惊墨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怎么了?”
虞惊墨唇角微翘:“你越来越有长辈的样子了。”
“……”
吃饱喝足,田阮不想动弹,问:“下午什么时候上工?”
用上工来形容此次夏令营,毫不为过。
虞商给出准确数字:“一点。”
田阮:“一点就上工,惨无人道,谁定的?”
虞商淡声道:“我。”
话音刚落,窗外闷雷阵阵。
田阮立马改口:“夏令营就是锻炼忍耐力的,一点上工而已,我可以!”
虞惊墨垂眸望着青年,“如果你不是瘫在我身上说的这句话,我就信了。”
田阮猛地坐直,怪不得路秋焰看过来的眼神透着鄙夷,原来是他不知不觉就靠在虞惊墨怀里了可怕的习惯成自然。
幸好不是在外人面前。
路秋焰喝了橙汁,说:“谢谢叔叔款待,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田阮:“不打扰不打扰,你再坐坐。”
路秋焰:“不了,我坐如针毡。”
“……”
虞商和路秋焰绑定,路秋焰要走,他自然也要走,起身道:“爸,小爸,不打扰你们了。”
田阮:“真的不打扰,享受天伦之乐挺好的。”
虞商眉梢一抽,端端正正地走了。
田阮说:“我下午找你们玩。”
包厢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