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母:要是钱不够和我要。
路秋焰打字,删删减减,最后发了一句:我钱够用,不用担心。
除了书包,路秋焰什么都不用收拾,就这么轻装简服地坐上虞商的车,面白无须的司机笑得见牙不见眼:“少爷这几天好好照顾路少爷,难得来家里做客。”
路秋焰:“……我是去照顾虞商。”
虞商不置可否,闭目养神。
路秋焰问:“你头还疼吗?”
“嗯。”
“我给你按按太阳穴?”
“嗯。”
路秋焰就给虞商按太阳穴,结果把绷带按出了血。
“……”
司机忙说:“路边就有一家药店,去换个绷带就好。”
于是他们的车停下来。
前面的迈巴赫里,田阮从后车窗看去,生怕路秋焰跟丢了,“他们停下了,快去看看怎么了。”
自行路上不好掉头,司机就在前方路口右拐,行使一段距离后再右拐进一条小巷子,就可以直达药店所在。
小巷子狭窄,车不多,迈巴赫缓慢地行使。
田阮扒着窗户探头探脑,看前方还有多远,结果看到了一对少年,连忙叫道:“停,停停停。”
司机不明所以地停车。
田阮瞪大了眼睛,在前方少年看过来时躲进车里,窝到虞惊墨怀里,“虞先生,快看前面,是不是海朝和南淮橘?”
虞惊墨抬眼看去,迈巴赫车窗有防窥膜,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淡声道:“是他们。”
“光天化日,他们在干嘛?”田阮撅着屁股趴在副驾驶靠背上,眼睛睁得溜圆。
虞惊墨瞥了眼青年挺翘的屁股,对于前方的两个少年没有任何兴趣,“他们干嘛,关你什么事?”
田阮:“当然关我的事了,一个是我大侄子,一个是我同学。”
虞惊墨:“你吃你的瓜,我吃我的瓜。”
“?”
虞惊墨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软瓜”。
“……”田阮扭头瞪他一眼,“别闹。”
“嗯。”虞惊墨并不过分,只是当成了捏捏而已,只怪这屁股手感太好。
田阮见虞惊墨的手十分有分寸,也就大胆放心地继续吃瓜
海朝居住的老破小就在附近,他是德音唯二骑自行车上下学的,在学校忙完后如常下学回去,准备晚间的打工。
从这条小巷抄近路,他刚骑进来没多久,就听到少年气急败坏的叫声:“海朝!!你等等!!”
越野车无法进入这条小巷,南淮橘只能用双腿追。
海朝骑得慢了些,但没有停下,直到南淮橘一个冲刺挡在自行车前。
呲啦一声刺耳的刹车
海朝一条腿撑地,冷冷地看着他。
南淮橘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面红耳赤的,“海朝……中午的事……”
“让开。”海朝淡淡地说。
“中午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会赔偿你的损失的!”南淮橘一口气说完。
“赔偿?损失?”海朝咀嚼这两个词,“你确定你赔得起?”
“多少我都赔。”南淮橘眼睛红红,鼻子也红红,吸了吸清水鼻涕,嗓音哑哑的。
海朝从口袋掏出一包纸巾丢给他。
南淮橘更是无所适从,擦着鼻涕闷声说:“我一定赔偿你,对不起。”
海朝长腿阔步下车,大步走到南淮橘面前,忽然夺过纸巾,用力地给他擦着鼻子。
“嗷,疼,我自己来。”
“我来。”
“……”南淮橘忍痛让他擦鼻涕,其实已经没有鼻涕了,但海朝还在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