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但笑不语。很少有公司的账面是完全干净的,大家都是挑着法律的空子钻,上头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涉及巨大金额,不被别人发现,就能一直“互惠互利”下去。

但只要这空子被人抓住,层层举报上去,没点财力物力,很难全身而退。

田阮在酒店住了一晚上,翌日随虞惊墨去处理公务虞惊墨忙得脚不沾地,他通常是在他身边当一个吉祥物。

第三天夫夫二人回到苏市。

庄园大门在眼前敞开,迈巴赫缓缓开了进去。

管家佣人和保镖们侍立两旁,一齐鞠躬迎接:“欢迎先生夫人回家!”

田阮体会到身在豪门的快乐,回家的仪式感真是满满的。

通往主宅小路上的鲜花都换了一茬,冰雪早已消融,露出青青的草尖来,几株腊梅送来暗香,远山红枫与桂花树皆是静默,唯有山雀掠翅而过时扑棱的声音。

“回家真好。”田阮呼吸着属于虞家庄园的气息,只觉沁人心脾,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空气都好。

虞惊墨望着青年陶醉的模样弯起唇角:“这里就是你的桃源。”

……

田阮亲自送了纪念品给路秋焰。

路秋焰看着这一堆“垃圾”,面对田阮灿然的笑脸,没法说不要,挑了一顶编织草帽说:“这个遮阳很不错。”

田阮倾情推荐:“这个五彩石头可以当摆件,这个风铃叮当响可好听了,你挂在窗户上。”

“哦。”路秋焰就都拿了,难得田阮亲自送来。

田阮蹲在地上捧着脸,阳光明媚,脸白得发光,棕褐色的眼睛亮晶晶的:“路秋焰,你最近和虞商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路秋焰扭开脸,往天上抛着五彩石头,啪的用掌心接住,再高高抛起。

“你有没有再偷袭他?”

“……没有。”

“怕了吗?”

“我怕个鸟?”路秋焰语气不好,说出才觉不妥,还真怕个鸟。

田阮嘿嘿笑。

路秋焰挥舞拳头,“再笑我打你。”

田阮故作可怜:“我给你带纪念品,你还要打我,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路秋焰翻个白眼,抛起的石头没注意,砰的砸中驶来的车前窗上,呲啦呈放射状裂开,司机惊恐的脸定格在裂纹中。

“……”

后座走下来一个瘦削的男人,大约三十左右,一双深邃的灰棕色眼睛十分平和,面皮白净,对司机说:“谢谢,我可以赔偿。”

中文并不流畅,但语气很诚恳。

助理掏钱支付,并无语地瞥了路秋焰一眼。

路秋焰:“先去报个保险,多少我赔。”

sab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赔。”

司机懒得多费口舌,拿钱就走,让他们自己扯皮去还是第一次听说赔偿也要争着抢着,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几双眼睛相对,sab惊喜道:“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路秋焰:“你克我们,不好。”

“什么?”sab没听懂。

助理是个外籍华裔,赔了钱正心情不快,就用英语说:“他们的意思是,你妨碍到了他们,就像一个诅咒。”

sab大惊:“I didn't!”

“但他们就是这么认为的。”

路秋焰冷冷地用英语回:“以为别人听不懂这国际鸟语,就在别人背后蛐蛐,真是可笑。”

“……”

田阮:“Yes, ridiculous!”

路秋焰从钱包抽出五张红钞丢给那助理,“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