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头万绪,在瞬间涌向孙龟,让他长跪不起。

直到虞惊墨踏上约莫半米高的台面,长腿阔步,都不需要走阶梯就直接跨了上来,停在孙龟面前。

“这么大的礼,应该去跪你父母。”虞惊墨冷冷道。

孙龟抖若筛糠,刚才的意气风发全都变成了拼死一搏的狡诈,歪着脸谄笑道:“虞总驾到,我当然要恭迎。”

虞惊墨向来缺乏为商的奸邪世故,只淡声:“不必。”

田阮说话:“男儿膝下有黄金,孙总的膝下是有棉花吗?”

底下传来笑声,孙龟油光满面的五官微微扭曲,慢慢站了起来:“这么重要的剪彩仪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来的,这位小朋友,你还是下去吃瓜子吧。”

田阮:“我可不是什么小朋友。孙总贵人多忘事,忘了我先生结婚了。”说着他挽上虞惊墨手臂,二人关系一目了然。

孙龟干笑一声:“原来是虞夫人,失敬。”

田阮故作天真:“既然孙总跪了我先生,是不是也该跪我,以示恭迎?”

孙龟脸颊肌肉抽了抽,不知如何应答,虽然他去参加过虞惊墨婚礼,但只听说是个爬床的狐狸精,没有过多关注,却原来这样牙尖嘴利?

“看来孙总是不欢迎我了。”田阮笑道。

“……”

安妮上前,低声和虞惊墨说了几句,虞惊墨颔首,冷嗖嗖地扫了一眼孙龟,低沉冷淡的嗓音不用话筒便传达全场:“诸位请坐。”

只一声,大家不多时便全都坐下了,肃静寂然。

天生的领导,镇得住场子,虞惊墨向来无师自通这方面的能力。

田阮跟着狐假虎威,“孙总真是当地头蛇当惯了,忘了祖宗是谁,我今天就代表月亮……代表虞先生消灭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