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被贺兰斯带上跃层的二楼画室,应该说,整个二楼几乎成了小型画廊,挂满名家或贺兰斯涂鸦的艺术画。

田阮挨个看去,有些艳羡,“会画画真好。”

贺兰斯嗤笑:“画画又吃不饱饭,各行各业都有金字塔,顶端的人才能吃得好。中下层最多喝汤。”

田阮好奇:“你这样的水平也只能喝汤?”

贺兰斯:“我画得再好,也改变不了我是个商人的事实,你会买一个商人画的画吗?”

“为什么不会?”

“铜臭味,没品,低俗。和金钱挂钩的一切都显得不高级,在绘画文学圈尤其如此。”

田阮认真看着墙上一幅水彩水仙花,落笔签名也是“lance”。

贺兰斯瞥了眼,“我也只能孤芳自赏了。”

田阮说:“只要沉入这个领域,总有一天会被看到的。”

贺兰斯:“嗯,死掉的那天。梵高也是死后才成为大画家的。”

“……”

“我不想死后的光荣,我想活得精彩。”贺兰斯悠哉地趿拉着拖鞋走进画室,香槟色的发丝乱蓬蓬的,眉眼绮丽得如同画中美人,鲜活而富有攻击性,“进来接受我暴风雨的调/教吧。”

田阮:“……哦。”

吃得眼前亏,方为人上人。

贺兰斯的画从素描到水粉、水彩、油画,都有涉猎,还会ps画画。不过他本人最喜欢拿着画笔,亲手在或细腻或粗糙的画纸画布上画下脑海里的画面。

“明天考的是水粉,水粉画难在一个形状、光影的掌握,要从素描打好基础。”贺兰斯说,“你哪个都不行,就只能随性了。”

田阮点点脑袋,认真听讲。

贺兰斯边讲边画,讲得很粗糙,画的也很粗糙,但应付考试是够了。

三个小时过去,田阮受益良多,开始真心地佩服贺兰斯,“你是一个很好的老师。”

贺兰斯笑:“可惜我下学期不当你们老师了。”

田阮有些遗憾,但这也没办法,贺兰斯向来自由,想做什么做什么,前半生被父母家族困住,后半生放飞自我。

但田阮希望他不要那么放飞自我,防止像原书那样吃牢饭。

“你还想做生意吗?”田阮问。

贺兰斯笑了笑:“暂时没那个打算,不过我会考虑。”

“你要是有那个打算,不要自己单干,可以找虞先生和我大哥帮忙。”

“我不喜欢找人帮忙。”

“那你把他们当成提款机。”

贺兰斯眉梢挑起,竖了个大拇指:“牛逼。”

然后走出画室下了楼,贺兰斯把玩着画笔面向杜恨别和虞惊墨:“田阮说了,他把你们当成提款机。”

田阮:“……”

杜恨别:“我的款应该不是那么好提。”

虞惊墨看着田阮,“是吗?”

田阮刚要张嘴否认,贺兰斯把画笔塞他手里,“送你的,记得玩。”

田阮:“玩?”

虞惊墨握住他的手和画笔,“多谢,告辞。”

田阮傻愣愣地跟着虞惊墨下了电梯,“我没有把你当成提款机。”

虞惊墨取过画笔,“这是你用的那支?”

“嗯。”

“正好玩你。”

“??”

第107章 围巾 虞惊墨俯身亲吻他,哄道:“好孩……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门美术考试,监考的美术老师现场公布绘画主题:记一件有意义的事。

要求用水粉,可以自己带画笔,不得参照任何电子产品。

可以说非常笼统又抽象,不过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