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两男一女立在栏杆边交谈,其中最高的男人微微侧过脸,唇角含笑看了眼路过的青年。

毛七在后面看到,“……”

田阮没有停下,走到围廊尽头,又返回,想了想还是不甘心,靠近末尾的会客室,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站直了才发现,会客室门旁挂了一个小小的牌子:无人。

“……”

田阮找到挂着“有人”的会客室,耳朵贴在上面继续听。

路过高个戴着黑色老鹰面具的男人,直接无视走了过去,他一心想要偷听会客室里的声音,只要让他听到,他一定能听出来。

然而高档会所的门和庄园的门一样厚实,他只能听到隐约的人声,根本听不清音色。

毛七眼睁睁看着夫人又错过了相认的机会。

走到另一边的尽头,田阮气急了,抬起一条腿就想踹门,又作罢。

这要他怎么找?根本找不到!

“混蛋,混蛋,混蛋!”田阮气得跳脚,一边跳一边哼哼,“虞惊墨大混蛋……”

女声:“?他在骂你吗?”

男人笑了一声:“嗯。”

田阮就像被按了暂停键,缓缓地扭过脸,见鬼似的瞪着栏杆边的190+的高个男人。

对方脸上戴着和他一样样式不同颜色的老鹰面具,铁灰的西装,笔挺的西裤,面料有些流光溢彩的意思,看似普通,在灯光下却如同绸缎。

男人的脚很大,定制的手工皮鞋,愣是比身边的人长了三分之一。

这样高大峻拔如玉山的体形,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不常见,田阮居然硬生生给忽略了三次。

田阮:“……”一定是鬼打墙了。

虞惊墨唇角微翘,深邃的凤目盯着眼前一脸懵的青年,“找到我了吗?”

田阮一秒闪到他面前,“虞先生,我来了。”

边上的女士都被田阮的速度震惊了,“这位是?”

虞惊墨抬手敲了一下田阮脑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笑一句:“笨蛋。”

田阮受之无愧,眼巴巴地看着面具也遮挡不住通身气派的男人。

虞惊墨牵起他手,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夫人。”

那位女士开玩笑道:“果然是老夫少妻,虞总的夫人真是活泼。”

田阮想到刚才他趴在门上偷听的姿态,以及骂虞惊墨混蛋全都被看到听到,顿时脚趾扣地,瞪着毛七,“怎么不告诉我?”

毛七也很无奈,他就在虞惊墨旁边当坐标,田阮愣是没看到。

“你刚才骂我,我可都听到了。”虞惊墨对田阮说。

田阮:“……我不是故意的。”

“我怎么混蛋了?你得说出理由,不然传出去都以为我是个混蛋。”虞惊墨一本正经地调笑。

田阮:“你不是混蛋,我是混蛋,浑浑噩噩的迷糊蛋。”

虞惊墨莞尔:“李总萧总可都听到了?”

李总就是那位女士,笑道:“放心,我不会说你是个混蛋,你夫人是个迷糊蛋。”

萧总也是三十多岁,饶有兴味地看着田阮,“这里有太多蠢蛋,多个迷糊蛋也不为过。”

李总瞥萧总一眼,笑笑不说话。

简单交谈几句,舞会的东家出场,是个大肚腩的中年男人,拿着话筒谦谦有礼地说:“今日有缘相聚,圣诞快乐!”

寥寥几道同祝的声音,大多数人能来这里,是为了见某商业大佬、某官员,彼此互通有无,扩展关系网,东家是谁不重要。

或者说,眼前的东家不一定是真的东家,真正的东家高坐幕后,享受着大家的阿谀奉承。

大家对此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