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区,姜陶坐在他那个大号行李箱上,邵溪在前面拉着行李箱走。
“真的要消停点了。”姜陶疲倦道,“我感觉我已经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他顿了顿,困惑道,“哪里有人会半夜把人叫起来做爱啊?你专门定闹钟起来的吗?”
“怎么了嘛。”邵溪扭过头,“回家之后就不能再出去住了好不好。”他嘴巴抿了抿,很委屈的样子,“难道你一点也不想我吗?”
“我就算想也不是这么个想法吧。”姜陶无奈。
“……哦。”邵溪闷闷地转过头去,过了一会儿又转过来,迟疑道:“是不是……我活儿很烂啊?”
“没有。”姜陶被他可怜的样子逗得想笑。正好他们俩快走到单元楼门口,姜陶从行李箱上下来,四下看了看,见皱没没有人,便拉着邵溪的手,把他往低拽了些,安抚地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没有活儿不好。”他无奈道,“你快把我干死了,我受不了,让我歇几天吧,啊。”
邵溪往后退了退,脸颊爆红:“……你干嘛!在这儿说这种话!”
姜陶斜睨着他:“就准你说,不准我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邵溪抓狂,“你别惹我啊!”
“……”姜陶张了张嘴,往下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邵溪,最终还是闭上嘴巴不说了。
他们学校放假放得晚,等他们正式放寒假的时候,只剩下十来天就要过年了。姜陶一到家就跟着他妈去外婆家住,等姜陶回来了,邵溪又住到奶奶家去了。他们俩就放寒假的第二天见了一回,还只是一起去商场买东西。一直到大年三十这天,邵溪也没能见到姜陶。邵溪想他想得要命,上午他奶奶让他出去买对联的时候就蹲在路边给姜陶打电话。
“我今晚就回去了。”邵溪说,“你今晚在家吗?”
“嗯。”姜陶应道,“我晚上去奶奶家吃年夜饭,七点多吃完就回来了。你呢?”
“我得在奶奶家看春晚,我们家每年都一起看的。等奶奶睡了再回去,到家大概十一点多吧。”邵溪皱巴巴地缩成一团,手指一下一下地抠着春联的袋子,“你不要睡那么早啊,要等我回去。”
“知道了。”姜陶道。
“好想你啊。”邵溪闷闷道,“真的好多天没见了。明明就住对门却十天都不能见面,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姜陶哭笑不得:“好了,别不高兴了,今晚就可以见面……”他打住话头,沉默几秒,不确定道,“你哭了吗?”
“没。”邵溪瓮声瓮气声道。
姜陶叹了口气:“你别哭啊,我今晚等你回来,见你一面再睡,好吗?”
“嗯。”邵溪站起来,依依不舍地哼哼唧唧道,“先挂了,我出来太久,再不回去我奶要催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