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要亲得太凶。”姜陶只好说道。
邵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直起腰来:“你说现在能找个什么理由出去吗?”
“都十一点了,出去干嘛?”
“亲嘴。”邵溪说着撅起嘴巴。
“你正常一点好不好。”姜陶无奈地看着他。
“好吧。”邵溪维持着嘟着嘴的姿势别别扭扭道,“那明早去超市的时候要亲啊。”
“不是说要让我明早穿裙子吗?”姜陶故意说道,“要涂口红,不亲。”
邵溪肉眼可见地变得沮丧,耳朵都快耷拉下去了:“能不化妆吗?”他说,“你不化妆也很好看,真的。”
“不能。”姜陶说,“明天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穿裙子,得正式点。”他抱着胳膊搓了搓,“要降温了,以后都不能穿了。”
邵溪望着他,没来由地觉得有一点惆怅。
立秋的时候没觉得,穿长袖的时候也没怎么察觉。
现在姜陶说过了穿裙子的季节,邵溪才后知后觉地发觉,夏天真的要过去了。
“明年再穿吧。”邵溪说,“明年我会给你买裙子的。你穿我买的,我们一起去你外婆家看烟花,好不好?”
姜陶看着邵溪亮晶晶的眼睛,稍微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他穿着和乡下氛围格格不入的长裙,坐在三轮车的车兜里。邵溪一边吱哇乱叫一边把三轮车蹬得快要飞起来,载着他一路狂奔冲到广场去看烟花那个场面实在是很滑稽。
姜陶想着,忍不住笑了出声。
“好啊。”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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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秋天很短暂。
时间过得很快,当邵溪和姜陶适应大学生活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到了穿毛衣的季节。
大约是因为姜陶怕冷,邵溪觉得他似乎比夏天更加黏人了一点。以前总是邵溪缠着姜陶要亲要抱,现在姜陶也偶尔会在没人的地方主动吻他了。
非要说哪里还觉得不好的话,那就是当亲吻变成习以为常的亲密动作之后,邵溪逐渐又觉得不满足起来。
其实姜陶说过的。
“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邵溪一开始以为姜陶是迁就自己才这么说的,但是后来邵溪发现,姜陶真的如同他说得那样,无论邵溪想做什么,他都会应下来。
邵溪想牵手,姜陶就给他牵;邵溪想亲他,姜陶就拉着他,走到没人的地方和他接吻。邵溪有时兴奋起来没个轻重,有一次把姜陶的嘴唇咬得破了皮,姜陶也没不高兴,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好像刚才在小巷里被亲得快要站不住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邵溪跟他道完歉又要亲,他就很顺从地闭着眼睛把脸仰起来,被邵溪牵着手舔吻渗出血丝的嘴唇。
他越是这样,邵溪就越心痒难耐。他知道如果自己想和姜陶开房,姜陶一定不会拒绝的,但是正是因为姜陶一直这样毫无底线地迁就他,邵溪才更觉得要好好的尊重姜陶才行。
期中考试过后没多久,十二月很快到了。月初的时候下了场雪,气温便猛地降了下来。姜陶的棉服本来就穿得很早,下雪之后降了温,他又早早地换上了羽绒服。
晚上九点二十,姜陶在教室点完名,就来邵溪的教室外面等他下晚自习。邵溪收到姜陶的消息,点名的同学刚一点邵溪的名字,他便抱着书包弯腰溜出了教室。
邵溪在门口左顾右盼,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角落那儿缩着一个人,面朝墙角蹲着,羽绒服鼓鼓囊囊的,单肩包的背带在羽绒服上勒出很深的痕迹。
邵溪看着姜陶冻得可可怜怜的背影,脑子一热,走上前去从背后一把把姜陶抱了起来。姜陶的羽绒服太软和了,邵溪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的手臂先抱住了姜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