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邵溪点头。他低着头想了几秒，犹犹豫豫道：“姜陶。”

“怎么了？”

“你会不会……就是，有时候躺在床上想到我，就”

“会硬。”姜陶接话道。

他说得太直白，邵溪一怔，脸上的热度刚消散一点，又烧起来了。

“拜托，我是成年人，身体又没问题……”姜陶很无奈地看着他，“你能不能有一点常识啊。”

“我知道，我又不傻……”邵溪小声反驳道。

“那你知道谈恋爱要接吻吗？”

“啊？”邵溪微怔，随即梗着脖子说：“我知道啊！”

姜陶看着他，半晌，他很轻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亲我啊。”

“我……”邵溪一下子抓紧了姜陶的手。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邵溪道，“可以……亲吗？”

“当然。”姜陶说。

邵溪望着姜陶，觉得大约是温度太高了，热气扑上来，让他的脑袋有些发懵。

他看见姜陶弯了一下唇角，对他说：“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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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直到几天过去，邵溪一想起姜陶那天的神情，还是觉得脸上发烫。

姜陶平日里表情总是淡淡的，说那句话的时候也是。只是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很柔软，牵着自己的手也温暖，像一种很隐晦的引诱。

引诱着邵溪拥抱他、亲吻他，还有……还有更加亲密的事情。

真的可以吗？

周五下午，邵溪和姜陶回家的时候正赶上高峰期的尾巴，地铁上很挤。邵溪和姜陶上车的时候被人冲散了，邵溪隔着几个人，远远地望着姜陶。

姜陶注意到他的视线，不明所以地回过头和他对视。

邵溪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掠过一些很糟糕的画面，他抿了一下嘴唇，面红耳赤地把视线移开了。

直到他们俩走进小区电梯，邵溪也没有去牵姜陶的手。

准确地说，自从姜陶在学校厕所里逗过邵溪，邵溪对他的态度就没有之前那么亲近了。

姜陶觉得这很不合常理。

高三那会儿邵溪对姜陶的情感还不甚明了，因为姜陶性别的原因，邵溪想起他的时候多多少少有些别扭。但邵溪本来就是坦率又直爽的性格，在邵溪对姜陶表明心迹以后，他总是很坦诚地对姜陶表达自己的喜欢。两个人一起出门时，邵溪便见缝插针地在没人的地方拉姜陶的手。如果姜陶穿了女生的衣服出门，邵溪更是一刻也不肯放开姜陶。

平时上公共课黏在一起，如果有机会的话，饭也要一起吃。因为各班分配的教室不同，所以两个人不能晚自习，但是下课之后邵溪会去姜陶的自习室找姜陶，有时候他们会在教室多呆一会儿写作业，有时候也会一起去学校里面的小吃街买夜宵。

连体婴的黏糊程度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姜陶想。

但这几天

他们俩出了电梯，邵溪走到自家房门前，一边和姜陶道别一边在书包里找钥匙：“那我走了？”

姜陶望着他，有点不悦地眯了一下眼睛。

邵溪还在自顾自地翻着书包：“你明早来我家找我，我们一起去超市买鸡蛋奥，你起来早一点，穿个裙子好不好？秋天要到了，再不穿就……哎！”他还没说完，就被姜陶攥住手腕一把拉进旁边的楼梯间里，把安全通道的门关上了。

楼梯道的声控灯坏了，明明灭灭地闪了几下，很快又熄灭了。邵溪在黑暗中茫然地望着姜陶问道：“你……干嘛啊？”

姜陶看着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怎么不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