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姜陶说着，目光从邵溪亮晶晶的眼睛移到他拖着的行李箱，“你这是……打算在我家住到过年？”

“什么啊！”邵溪喊了一句，又不好意思道：“这不是在村里不方便……给你带了零食。”

姜陶睁大眼睛看了他几秒，无奈地说道：“我外婆家是开小卖部的。”

“……啊？”

“要什么零食就有什么零食。”

“……哦。”

姜陶叹了口气：“再说了，想吃什么在镇上的超市买就好了，还用得着你那么老远带过来呀。”

邵溪没说话，只垂着头站着。他整理行李箱的时候没觉得，现在倒觉得自己蠢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辩解道：“我以为你这边条件很差嘛。”他顿了顿，闷声说道：“而且我带了亲戚从外地带的特产，昨天给我的，难道你这里也有吗？”

姜陶被他别别扭扭的表情逗得忍笑：“没有。”他说道，“谢谢。”

邵溪一挥手：“好兄弟一起吃零食有什么好谢的！”

“谁跟你好兄弟。”姜陶摇摇头，伸手要替邵溪拿行李箱。

“怪沉的，我来提就好了。”邵溪说着，拉住姜陶的手腕把他的手拿开。姜陶的胳膊往回抽了一点，在邵溪把手放开之前牵住了邵溪的手。

邵溪一愣，又觉得脸上热起来：“干嘛……？”

姜陶看了他一眼，牵着他往外走。

“怕你丢了。”他说道。

“什么丢不丢的……”邵溪小声道。

姜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记不记得小学四年级，我们去郊外春游的时候。”

“什么？”

“我们野炊的时候，你跟别人跑到树林里爬树，困在树上下不来。他们找不到你，于是就先回来，说你走丢了。”

“这你都记得。”邵溪尴尬道，“我又不是真丢了……老师后来不是把我接下来了吗？”邵溪想了想，“不过我跑得挺远的，没想到老师来的那么快……”

“是我让老师去找你的。”姜陶道，“我看见你爬树了，知道你在那儿。”

“啊？”邵溪困惑地看着他，“你……你都看见我了，怎么不来找我啊？”他说道，“你在下面接着我，说不定我一下子就下来了……”

姜陶拉着他在路边停下来，眼睛看着过往的车辆。

“我不会去找你的。”姜陶说道。

邵溪一怔：“为……什么啊？”

“你不是讨厌我吗？”姜陶轻轻地说道：“你说，‘是挺奇怪的’。”

邵溪一震。

他立刻反应过来，姜陶说得是他以前穿裙子来上课的时候。

邵溪急急忙忙道：“啊、那个……那时候我……，我是……”他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他开了好几次头也没说下去，默默地把嘴闭上了。

沉默了几秒后，邵溪小声说道：“你说过不在意的……”

“我骗你的。”姜陶转过脸，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道：“我非常在意。”

邵溪愣住了。

姜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松开邵溪的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走吧。”他说道。

19 18

姜陶外婆家是一座农村常见的三合院，东西两边分别是厨房、储物室和一间被改成小卖部的客房，南边是厅堂、两间卧室，再往南还有一个种着蔬菜的后院。

邵溪刚一进门，阿黄就狂吠着朝他扑过来。邵溪吓了一跳，他还没做出反应，姜陶就把他往后挡了些，做手势把阿黄赶远。

邵溪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道：“这狗……怪吓人的奥。”

姜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