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袍,木簪束发,清古十分。

走动间袍袖大扬,日光落在他面上,让他看起来清拔修长,俊逸万分。

但是随着他走近,张文璧便发现弟弟瘦了很多,苍白了很多,零落了很多莫非朝野间那个传闻是真的,弟弟真的被人下了蛊,真的病得下不了床?

既然下不了床……怎么今日就下了?

而且,他面色清淡,唇微微抿着。

对于一个性情极好的人来说,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张文璧轻而易举地看出张行简在忍怒。

什么样的事,会让这个弟弟发火?

张文璧唤他:“张月鹿。”

张行简看到了张文璧。

他身后的长林仓促地向张文璧行礼,张行简对张文璧颔首一下当做行礼,一言不发地擦肩而过,并未停步。

张文璧看到卫士们打开了院落门,张行简进入了关押兄长的屋子里,门重新关上。

张文璧怔怔然,怅然若失地坐下。

长林没有跟进去,长林安慰她:“二娘子莫要多心。郎君是有重要的事情与博帅谈,才顾不上理会二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