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远的话,真的有可能致死。郎君你确实应该紧跟着沈青梧,不能再和我们离开了。”

张行简颔首。

长林:“那也需要解蛊吧。”

张行简:“不错,所以你去追那苗疆小娘子吧。我们到时候在绵州见。”

长林无言。

郎君心有丘壑,早早做好了安排。他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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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一对病秧子坐在前往绵州的马车中。

沈青梧抱着胸,笔直靠着车壁。

她脸色因高烧而红如落霞,唇角干裂掉皮不断。她穿着男子衣物,长发凌乱地只扎了马尾,她此时的形象,不可谓不羸弱。

不过张行简毫不怀疑,若有必要,沈青梧还是有力气在自杀前,给张行简抹脖子的。

从沈青梧醒来,沈青梧便拒绝张行简的靠近。他想为她梳发,被她用指抵着咽喉;他想帮她换药,被她冷眼威胁。

和她这副样子比起来,张行简自从和自己的人马汇合,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干净清爽无比。

他恢复了小仙男的美好形象,和一身粗陋、脸如鬼怪的沈青梧格外不相配。但是夜间借宿时,他自然自称两人是夫妻。

沈青梧嗓子疼哑,她本就不爱说话,这时候自然更不吭气。

她愿意和张行简走这一趟,因为张行简说:“你总是要帮博容的吧?弄清楚真相,再杀我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