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洗澡都是越洗越温暖，但在这里洗澡却是越洗越凉，他的瞌睡虫都快被冻跑了。

他洗到一半，依稀听到外面哈弗茨在跟什么人说话。可能是查房吧。

“叩叩叩。”

王珂愣了一会儿，有人敲门？

“叩叩叩。”

不是错觉，真的有人在敲卫生间的门。

“Keke，在洗澡吗？”外面有人问道。

这话问的，放水的声音这么明显，在卫生间不是洗澡还能干嘛？

“是的，先生，我在洗澡。有什么事情吗？”

但他还是乖乖关上花洒，提高声音回应道。

“3+5等于多少？”外面的人开始提问。

王珂满脑子问号，怎么还出数学题？而且还是小学生数学题？

“等于8？先生？”他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没事了，你继续洗吧。”

莫名其妙，他打开花洒继续洗澡，洗完澡，穿衣服时，他突然灵光一闪。

这不会也是查房的一部分吧？他们是不是经历过球员在洗手间放录音机的事啊？

等他洗完澡，扑倒在床上还不到三分钟，他的呼吸便开始均匀和缓。

“Keke？睡着了？睡的这么快？”哈弗茨本来看他今天心情挺好的，还想和他聊聊天。说一下德国队内的一些事情，然后对胁迫他来德国队的事情和他道歉。

哈弗茨叹了口气，“晚安，Keke。”

……

“晚安，约书亚。”

关灯后，基米希的床头上还亮着一个小夜灯，他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他在疯狂的头脑风暴。

“贾马尔，还是你不够努力。”过了好久，基米希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嗯？”穆西亚拉本来都快睡着了，他强撑起眼皮，在即将停止运作的大脑里思索片刻。

困成浆糊的大脑并没有给他提供任何帮助。

好在，基米希也没有等他回话的意思，他自言自语般说道：“今天卡里姆就和Keke玩地挺好的。”

哦，他在说这个啊！穆西亚拉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不是你安排的吗？那不是挺好的吗？”他慢悠悠地说。

“不好！”基米希哗的一下翻身从床上坐起，他目光灼灼，攥紧被子。

穆西亚拉经过这一吓，现在彻底清醒了。

“我安排卡里姆和他玩是为了让他在德国队有归属感。但是，贾马尔。”他调转头借着小夜灯微弱的光芒注视着穆西亚拉。

“你不止代表德国队，你还代表拜仁慕尼黑啊！Keke现在在德国队有了朋友，但他还没有拜仁慕尼黑的朋友。”

“所以呢？”穆西亚拉心中有些明悟，好像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所以你要努力和他成为朋友，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你要知道罗伯特的合同明年就要结束了，但现在卡恩和他的经纪人皮尼·扎哈维还在扯皮，等到夏窗还不能续约的话，明年莱万大概率就要自由身转会了。贾马尔，无论罗伯特续不续约，我们都需要一个年轻的中锋，罗伯特已经老了。”基米希叹息。

这就是足球的残酷，无论当初来时多么风光无限，万人敬仰，随着时间的流逝，年纪的增长，身体机能的下降，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你，一旦行差踏错，你就不再是他们的救赎，反而成为了他们的累赘。

当初莱万多夫斯基也是拜仁八抬大轿，高薪聘请，求来的，在拜仁的这八年也是竭尽所能，互相成就。但俱乐部就是这么残酷，你年轻时它可以为你一掷千金，现在人老珠黄，你站在它的球场上呼吸都吝啬这一份空气。

拜仁现在只愿意给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