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利从性爱余韵中恢复过来,他满床摸眼镜,终于在枕头旁边找到,赶紧戴在脸上。世界清楚了,理智的翟利也就回来了。他靠在戎泰瑞的身上,玩着他胸肌上的褐色奶头,说:“老公,你见过我们寝室的张茂没有?”
“见过啊,怎么没见过。”戎泰瑞拿过床头的水瓶往嘴里灌水,喝了一嘴后掰过翟利的脸喂进他嘴里。翟利喝了水,清清嗓子说:“你觉得他是gay吗?”戎泰瑞竭力回忆着张茂的样子,他的外貌实在泛泛可陈,光是一颗平头就已经令人能猜到他的索然无味,这副土样子说是gay,全体gay姐妹都不同意。他心不在焉地抚摸着翟利柔韧的肩膀,说:“我觉得不是吧,他那个土样。”
“少拿你那大嘴评价张茂。”翟利拧了一把手里的小奶头,戎泰瑞抱住胸部委屈:“我实话实说啊,凭什么总是拧我。”他的手要去拯救自己的奶,却被一掌拍开,翟利若有所思:“我就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怎么怪了?”
“我也说不出来,”翟利说,“我就觉得他和他表哥,关系挺怪的。”
“你管人家呢!”戎泰瑞被他乱摸摸得火起,他臂力惊人,直接从床上把翟利抱起来,咬着他的脸颊说:“你有这功夫!还不如灌肠,我们好好干一次。”他把翟利扛进了浴室,里面传来他的一声尖叫。
【杜比剧院】
短短一周第三次迟到的张茂,终于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蒋十安的圈套。
计算机系每天都有八点半的早课,上个学期张茂一次都没迟到过,甚至经常是全班第一个到教室的。可到了这个学期,春末夏初正是好好念书学习之际,他却经常早晨都起不来。起不来的原因,稍微看过点黄色小说的人都能猜到,是晚上干的。
但使龙城飞将在,从此君王不早朝,大约就是这个道理。
飞将蒋十安把张茂这个窝囊可怜的君王时常都要干到掌灯方休,不仅仅是掌灯,从小区里头的路灯亮起来,直到整栋楼一户户其他人家的灯都熄掉,蒋十安还是没完没了。他的阴茎似乎想要在张茂的逼里头生根发芽,以子宫为土壤以淫水灌溉以精液为肥,从里头长出棵树,冲破张茂窄而软的阴道口,参天蔽日,结出的果实全是一根根一模一样的蒋十安的鸡巴。每一根摘下来都能当个人肉按摩棒或是风干了变搓澡丝瓜瓤。
蒋十安终究成长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成年男人,生理上的,张茂认为,就论心理上,他的开化程度还不如一只白垩纪的千足虫,如果白垩纪有千足虫的话。他的阴茎经过一两年肉眼可见,肉逼可感的膨胀发育,终于定型在了一个虽说没有大到惊人但也远超中国男人平均水平的轮廓姿态。还好,他的阴茎还是同刚和张茂做爱的时候一样干净,浅浅肉白色的茎身,深粉色的头部,只是因为做爱次数多得很,马眼都射得松垮了。从前算是眯缝眼,现在做了什么双眼皮放大手术之类,总是渴望的表情张着点口。
他的身体终于从带着青少年强硬装出来的那股伪成熟变成了完完全全的男人,张茂偶尔看着蒋十安伏在自己身上抽插阴茎的脸,会感到陌生。陌生来自于他褪去最后一点青涩的脸庞,他脸上那一圈青而硬的短胡茬,还有他驾轻就熟地做爱动作他终于不会露出他高中的时候,因为有时猴急对不准阴道口的沮丧挫败。现在的蒋十安面对一切似乎都大权在握,他掰着张茂的大腿,不用看下头,深吻着他的嘴,就能把自己稳稳地放进去。
他的大权在握,一大部分来自于张茂。
“你到教室没有?”张茂刚低着头在座位上坐下,隔壁的汪新元捅着他的胳膊问是不是昨晚又和他表哥通宵打游戏呢,张茂就收到了蒋十安的一条短信。张茂伸手翻开桌上的书本,找到老师在讲的一页,回复:“到了,你到了没有”。他发完就嫌恶地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