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十安不想管他们几个,他凑在张茂旁边给他碗里夹菜,在同学面前他还不敢色胆包天地像家里似的把手伸到下头乱摸。但腿没关系,他的腿在张茂的腿侧来回磨蹭,每次给他夹菜凑近张茂的时候,他就说:“晚上住咱们公寓去吧。”他家在北京有数处私人房产,有一间位置奇佳,就在学校附近,开车不过十分钟。上学前蒋父就想让他们住到那去,谁知道竟然是蒋十安不同意。

他当然想两个人去那房子里过小日子,在他心里那岂不是跟结婚一样了。他的梦终于可以实现和张茂在只有他俩的小房子里生活,早上一起起来,刷牙洗脸,不对,舔逼刷牙洗脸,之后一起去上学。等到他们大三大四课少了,可以把儿子接来,再找一个保姆,那可不就是已婚似的。

但蒋十安知道,张茂有多喜欢现在的学校生活。

他甚至能因为学校发生的开心事而回复他的微信,纵然蒋十安听起来根本是无足轻重的屁事,比如什么他们寝室寝室大赛评比得了二等之类的。他唾弃那些琐碎事占据张茂的时间,也嫉妒这种事情就能让张茂快乐,但同时他异常清醒地明白,如果没有这些屁事,张茂现在明显地改变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些改变不是因为他而诞生的,让蒋十安沮丧,可也有些自虐般的快活。他感到自己逐渐扭曲,他因为张茂一丁点的快乐而快乐,也因为他几天的冷淡而胆战心惊,可同时他又在享受着这种胆战心惊。备受张茂冷暴力的残酷令他心脏战栗,然而战栗过后他竟两颊发热周身漫上神经质的爽,接着阴茎便勃起,蹭着张茂睡过的枕头射精。

张茂所有的不快乐都是对着他发泄,这难道不是张茂对他的特别对待吗。

他对自己父母亲可是定期电话,恭敬得很。

“后天就上课了。”张茂低声说。

“那不是还有一天么。”蒋十安对着他的耳朵喷热气,他知道张茂怕这个,果然他的耳垂发红,拿着筷子的手指头也不利索了。蒋十安趁热打铁,他把腿缠在张茂一条腿上绞,引诱着他:“明早我爸妈就走,我们可以在家‘玩’一天,没人管。”他把那个玩字说出重重的儿化音,卷起的舌尖甚至在口腔里弹出一声响,他悄悄看一眼桌上那些人,又说:“我保证,比在马尔代夫还爽。”

听到马尔代夫几个字,张茂夹着蒋十安双腿不许他乱动的脚就松弛了,他的身体难堪地回忆起过年时他们在海岛玩,整日整日地被蒋十安干的感觉。在马尔代夫灼热的空气里,他们是如何浑身汗水的交媾。他躺在屋前的露天浴缸里,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浅蓝色海水,那透明的海浪,好似蒋十安身上穿着的蓝色衣衫一般随着他挺动身体的动作波动。蒋十安逼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海水自慰,让他两条腿大大岔开,他从后面搂着他,分开他灼热到高烧的阴唇,露出上头血红的尖儿,玩了几天早麻木了。可那麻木并不是无感,反而是时不时都在发情,穿着粗糙的衣服走动,他的阴蒂都被磨得发抖,仿佛随时都能夹紧双腿高潮。原来被玩烂了就是这样,张茂恍惚地在赤道的阳光下抚摸着自己的阴蒂想,随时都想停下来脱下裤子狠狠搓那罪恶的地方,即使是大街上;轻轻一碰,他便要抽搐,便要哭似的求着蒋十安帮他。

他的性瘾终于被蒋十安摸透,张茂在马尔代夫的床上清晰地想着,彼时是假期最后一晚,蒋十安疯了似的干他,他的阴唇真的被他掐到破皮,舔一舔都发痛。他身体里埋藏着的性欲终于全权被蒋十安连根拔起,他的手从张茂的阴道口伸进去,抓着他的子宫,然后将张茂整个的从里子翻出来。他的子宫内膜被无限撑大,透明的薄膜包裹着他的全身,透过那布满青色血管的白色肌理,他的脸在之下大口呼吸,仿佛五官都要冲破界限。

张茂虚脱地躺在床上,蒋十安伏在他的身上喘息,膜拜神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