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是先送陈铁柱上山要紧,她们都在腰间系了一根白条,然后站在送葬的队伍中。

随着唢呐的声音吹响,站在院子里发呆的赵氏好像反应过来,连忙爬到陈铁柱的棺材上。

“不要,不要,我的儿子没死,我的儿子!”

她的儿子啊!怎么会这样呢。

旁边的两个妇人赶紧去扶她,可不能耽误下葬的时间啊。

“铁柱娘,不要这样,铁柱已经走了!”

“啊啊啊啊!我的铁柱啊!铁柱!”赵氏悲痛欲绝。

身为陈铁柱的亲娘,她都不能送陈铁柱上山去,她太伤心了。

“铁柱!你让娘怎么活啊!”赵氏捶胸顿足,她是有很多儿子,可每一个都是她的命根子啊!

眼看着家里日子才有点儿起色,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她的儿子就没了呢。

陈丘也在一旁抹眼泪,看着两个沧桑消瘦的老人家,哭声终于在院子里蔓延看来。

晋姝回头看了一眼,跟着送葬对于上离开了。

陈铁柱是阵亡的,在村子里阵亡的年轻人都统一埋在一个地方,大家祭拜的时候,也好相互照顾着点儿。

下葬很费功夫,又是跪又是撒钱的,做白事的师傅一路喊一路念,总算将陈铁柱下葬了。

竖起墓碑,陈家几兄弟又是哭又是喊的。

晋姝却在这时猛地回头,往树林深处看去,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晋姝给了秦松一个眼神,让他去看看。

处理完陈家的丧事,赵氏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封,递给帮忙的众人。

“我替铁柱多谢大家了,多谢!”

哭归哭,她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的。

看着赵婶子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晋姝拍拍她的手,“婶子,好好休息,铁柱哥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你这样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谁家能受得了。

赵氏对晋姝勉强一笑,欣慰不已,“婶子最该谢的就是你,等婶子好点儿了再慢慢感谢你!”

晋姝摇头,相互帮助而已。

出了陈家,晋姝面色严肃起来。

“师傅,我们去哪里?”赫连茵跟她并肩行走,看着晋姝加快步伐,连忙追上来,不解的询问。

“去找秦松!”晋姝沿着刚才下葬的山上而去。

秦松怎么还没有把人抓到。

来到刚才下葬的那个密林,秦松正好抓着一个四肢都被打断了的络腮胡走过来,脸上受了一点儿轻伤。

秦松见是她们,松了一口气,“好小子,居然放暗器!”

差点就中招了!

他一把将人给丢在地上。

看着晕过去的络腮胡,赫连茵上前对着他命根子就是一脚,“装什么装!”

秦松额头一跳,学啥不好,跟晋姝学这些战术,他觉得自己两腿之间都痛了。

“嗷!”一脚下去,络腮胡痛苦的大叫起来。

“狗日的,那个孙子敢踢本大爷!”络腮胡嚎叫一声醒来,想要去捂裤裆,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断了。

赫连茵听见他骂人,上前对着他的胸口又是一脚,“是你姑奶奶我啊!”

晋姝看向秦松,“没事吧?”

怎么抓个人都还受伤了!

秦松摇头,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有血迹,连忙擦了擦,“还好还好!不是我的血!”

络腮胡看着自己头上的三个脑袋,往后蠕动了一下,皱紧眉头,“你们什么人?放开老子,放开老子!”

“我们抓你了吗?有本事自己爬着走啊!”赫连茵踢了踢他已经断了的双腿,冷笑一声。

“啊!”络腮胡痛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