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搜寻了那么久的字画古籍,姓慕的少之又少,字白的也并不常见。
慕白放下字画,嘀咕道:“难不成真的是杀猪的……”
水鬼瞧见了某张陈旧字画露出了一角,他扯了出来,忽然举起字画和面前慕白对了对。
慕白也凑上前去,好奇道:“你瞧见了什么?”
水鬼有点迟疑和激动道:“这个好像有点像你。”
画像上的人眉眼处跟面前的小鬼有着点细微的相似,不仔细看瞧不出来。
慕白立即睁大眼睛,定睛一看字画,发现字画上的题字写的时候乾朝的下一代皇帝,画的人自然也是皇帝。
“……”
不识字的水鬼还在频频肯定点头,按捺不住催促他道:“真的好像有几分像……”
“身份又尊贵,你快瞧字画上的字,写的是什么?”
“这人是什么人?”
进京赶考的小鬼默默道:“是皇帝。”
水鬼:“……”
他默默地把画像放了下来,又去翻另一卷画像。
不仅死的时间对不上,他们两个鬼刚认得那会,一个赛一个落魄。
自然不可能是皇帝。
两个小鬼头碰头翻了大半夜,把搜刮来的字画都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
小鬼瘫在墓地,好一会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拍了拍脑袋,说自己忘记去压人了。
水鬼收拾着散落在地面的字画,面瘫着脸道:“少压一天,没事。”
慕白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他爬起来,想同水鬼一同收拾字画,却没想到水鬼动作麻利得很,三两下就收好了字画。
完全没给他收拾的机会。
于是小鬼又躺了回去,心想明天再去也不迟。
浑然不知在另一处的别墅,风铃被人晃了好一阵。
晚上十点。
卧室窗边悬挂的风铃被人拨了又拨,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
穿着睡衣的阎鹤稍稍拧眉,始终不见小鬼的影子。
寻常小鬼再贪玩,也总是在别墅附近晃荡。
他能感受到小鬼身上阴气离得不远,但如今却感觉不到小鬼身上的阴气。
只能证明小鬼今夜没来。
不知又跑到哪处了。
阎鹤慢慢收回手,走向了浅灰色的大床,坐在大床上又等了一会。
但依旧没见小鬼的踪影。
第二日清晨。
穿戴整齐的阎鹤驶车经过小区门口时,车窗边掠过路边一个背着包袱的年轻人。
年轻人大概是进不去小区,蹲在小区门口,一手拿着馒头,一边念不知道在叨叨什么。
黑色迈巴赫从年轻人身旁飞速掠过。
啃着馒头的卫哲动了动鼻子,他抬起头,纳闷地望着空荡荡的马路。
总觉得先前过去了什么东西,阴气颇深的样子。
可一张望,青天白日的,哪有什么恶鬼出没?
卫哲咽下馒头,惆怅地望着面前奢靡大气的小区大门。
他凌晨十二点赶到津市,赶往号称恶鬼都要避开的宅子,但结果连门都进不去。
他又在小区外头蹲守了一整夜,传说中拥有十九个老婆的恶鬼却始终没有踪影。
卫哲又仰天长叹时运不济。
但祖师爷说过,没有蹲不到的恶鬼,只有不勤恳的天师。
卫哲恶狠狠啃了两口馒头,搂着包袱继续蹲在门口。
晚上七点多。
夜幕降临,地平线吞噬了最后一缕光,马路上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
慕白飘在半空中,他向来很小心,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