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的,脸上也同样蒙着白布的青年。

青年显然是这里的总指挥,一边快速的来回疾走在各个情况严重的病人之间,手里的银针的扎的几乎快成飞影,一边又在药侍时不时的呼喊下,跑步奔到那几十口大炉子面前,一个个的查看调药,忙得原本白皙精致的五官都覆上了一层绯红薄汗,真真是脚不沾地。

“殿下,您来了。”

终于发现夏琰这个主人到来的庄园管家战战兢兢的迎了上来。

他脸上也蒙着白布,比起公主府里近乎人人自危的状态,这里的管家虽然也怕她,但许是夏琰不常来这里,所以管家还勉强能保持镇定自若。

“病情蔓延了?”夏琰指着躺满庄园的人问。

管家正怕夏琰怪罪他让这些难民占满庄园,听她一问连忙解释道:

“不是的不是的殿下,昨天您府中的人带着这群人过来,说是领了您的命令,要把这群人放进庄园里…”

说到这,管家悄悄抬眸偷看了眼夏琰的脸色,生怕这个阴晴不定的长公主当场反口发难。

结果却正对上夏琰盯着他的眼睛,“看什么?继续。”

管家一个哆嗦,连忙恭敬垂下头,不敢再乱看的快速道:

“这群人进了庄园后,跟随来的溪睿公子就把其中几个人隔了出来,把其他人赶到了后院,然后让他的药侍去拿了府中药材和药鼎,就在府中开始熬药。”

“所以,疫情还是没止住?”,夏琰皱眉有些不耐的盯着管家,深觉这个时代的教育真的继续提高,回答了半晌都还没把她最开始的问题答清楚。

“不是的不是的,”管家终于答道了正题,摇头道:“昨日最开始那几个生了病的难民已经被溪睿公子治疗的差不多,现在转移到了屋内,说是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至于现在院子里躺着的这些病人,大多都是与昨日那群被赶来难民有沾亲带故的关系,溪睿公子当时看他们堵在门口,其中生了病的人又多,就做主把他们都放了进来,然后一样进行了分类隔离…”

管家说到这,再次忍不住想抬眸看夏琰的脸色。

溪睿虽说是公主府里的公子,但谁都知道长公主的府内是个什么境况。

说难听点,在公主府里的某些公子恐怕活的都还不如伺候他们的奴侍,至少奴侍不用担心晚上被公主叫去侍寝后便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所以昨日溪睿想放第二群难民进府时,管家是很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