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这个去吧。”有他的二等国身份做势,那些巡逻兵们必然会毫无二话的来得更快。

果然,卫一去后短短不到五分钟,旭姣皇城的巡逻兵们便快速赶来,把街角处已经快发展成多对一的群殴暴力现场压制了下去。

等人群终于冷静下来,侍卫兵们逐一恭敬请走了各国士族们后,他们才用鞭子把梅文斌驱赶到了街道角落里,并警告他最近都不准再出现在街道上,否则下一次若再碍了四周众国贵客的眼,就直接当逆奴打杀了他!

被丢在街道角落里的梅文斌,原本英俊的脸已变得青一块紫一块,浑身破旧的奴隶服被撕开了好几个大口子,露出他布满各种鞭刑之伤的壮实身体,几乎衣不蔽体。

夏琰带着卫一站在街角,没有直接走过去,而是一边看着里面默默收拾着自己,整理好竹简抱进怀里的梅文斌,一边召出之前去调查梅文斌的影卫。

“他的真实情况如何?”

已跟踪调查了梅文斌好几天的影卫垂头应道:

“回主人,梅文斌自小就是奴隶出身,他的母亲和父亲都是旭姣国边境城池某个本地小世族的奴隶,梅文斌出生就是奴隶之子,是那个小世族的活畜,但他却心智聪慧,幼时偷偷去学堂角落里偷学,偷捡士族们一起的竹简笔记自学。”

“后来那个小世族犯了事,一家被流放,途中遇盗匪强袭,梅文斌父亲和那一家小世族皆死于强匪之手,他母亲带着他跳了河,才勉强死里逃生。”

“后来他和他母亲流落在外辗转多年,他不仅自学了许多先贤圣典,还与某个隐世流浪高人学了一身武功内力,整体实力不低,大多数普通高手也不一定能胜得过他。”

“他本身学识渊厚,品性也不差,曾在流转路途中帮过许多被盗匪抢劫的人,但因他是奴隶之子,又有不甘于为人奴仆之心,所以从十六岁开始便四处自荐,可惜,因他的身份,从未有人取用过他,他遭受最多的,也基本都是像今日这般的情况。”

夏琰点了点头,“他与大陆各势力可有牵扯?”,这是她最在意的一点,她并不想找麻烦。

影卫低声道,“根据这几天的观察与查到的事迹来看,他一直与他母亲独立生活,未曾与任何势力有牵扯。那位教他武功的流浪汉也在他十八岁时去世,如今六年过去,没有任何势力私下与他有过过多牵扯。”

“好。”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身世很干净。

影卫退下了。

夏琰带着卫一,走到还在小心擦试着竹简污物的梅文斌身旁。

“梅文斌。”

梅文斌早已察觉到夏琰的靠近,虽然这街道里现在就只剩他一个,虽然他刚刚之所以能脱困就是因为这位贵女,但他仍旧不确定这位看上去就身份不凡的贵女现在是否是冲着他来的。

女性很多时候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比大多数男性地位更高的存在,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奴隶之子。

他这种身份....亦是无法主动朝尊贵的贵女行礼的。

开口都是极大的失礼,是拉低他们的身份。

所以直到夏琰叫出了他的名字,梅文斌才顿了顿,而后低垂着眉眼,没看她的转身朝她躬身一礼。

“多谢贵女刚才喊来巡逻兵相救,梅文斌却无感激之物,只能一拜。”

梅文斌抱着怀里的竹简,朝夏琰一拜。

夏琰挑了挑眉,他竟然知道是她让人喊来的巡逻兵?

看来他的武功内力确实不错,刚刚离那么远,四周还那么吵,他竟也听见了他们这边的极小动静。

既如此,夏琰也不多拐弯子了,直接开门见山道:

“你母亲的安葬费需要多少?”

梅文斌又一顿,抬眸看向夏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