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区域都变的从未有过的整洁。

东区和北区,因为下狱了很多人,所以街上也不再有以往的热闹, 淅淅沥沥的只有零星几个人走过街道,还都匆匆忙忙,小心谨慎,再无人敢像以往一样当街纵马横行,或是欺男霸女、耍官爷权贵的脾气。

夏琰便是选在这一天登基。

因为整个夏京城的人都被清理了大概三分之二,本地百姓们又大都还沉溺在夏琰以往遗留的“暴戾”名声中。

所以她登基这一天,和想象中的场面不是那么像。

没有过于热闹喧哗的街景,也没有人山人海的鼎沸,更没有布满整座大殿的文武百官跪在她面前。

只有祁炎苍、祁琰绒、杨御、以及跟着她回京的诸多部将跪在最中间,左边的,则是还挂着裴相之名的裴瑄之父,以及裴家有官职在身的所有人,和夏京城内其他没被清剿的各世家官职人员。

除了这些人,最后面还有在清剿葛淮之流后剩下的各部老官员们。

这些官员们各个胆小甚微,当初没有胆子与葛淮勾结作恶,也没胆子告发,现在也同样没胆子敢站出来对夏琰说什么先帝忽然禅让不符合规矩之话。

大殿上空出的足足三分之二官位,无形中时时刻刻威慑着剩余的所有老官员们,让他们战战兢兢,只能随波逐流,跪向夏琰这个忽然从南境打回来的新女帝。

“诸位,从今日起,我为夏国新帝,日后,还望诸位多多共勉,早日让我夏国成为一代强国!再不受任何外来势力侵扰!”

夏琰一袭金贵繁复的女帝之袍,站在高台之上,望着台下众人。

台下之人并不多,甚至稍显清冷,但夏琰已然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