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安静，顾明述正在写些什么，她想说随时可以说。如果不是顾明述做老师做得太优秀，她或许不会这么难以开口。

犹豫不决，易霜就忍不住偷瞄他。

起初他在工作文件里写字，后来抽出一张空白纸，还换了支铅笔，在纸上划出很响的刷刷刷的声音。

易霜趁他不注意看过去。

顾明述在画画。

她收回眼神，心里有点疑惑。

等过一会再次看过去的时候，看出他在画什么，易霜的脸渐渐红了。

他在画她。

从头到尾，顾明述没看她一眼，但在那张白纸上所绘出的每一处身体细节，都精准无误。在那隐秘的大腿内侧的一颗淡而小的痣，都没忘记点上。

一幅裸体画。铅色的人体与雪白的背景纸，人体姿势放荡。

见他严肃且认真地提笔准备描绘私处的轮廓，易霜绷不住了，“你别画了行不行？”

顾明述的脑回路清奇，反问她：“是不是我哪里画错了？”

顾明述把面有愠色的她搂过来，让她给指正指正。老师和学生的身份偶尔是可以相互转换的，他又一向很好学。

060 离不开的

易霜没什么好“指正”的，也没眼看。

“为什么画这个？”她别过头去说。画上的人是她，她不得不关心，看到画的是她的那一瞬间就想抓过来撕了。

“因为美啊。”顾明述不假思索回答，“霜霜，你太美了，我是真的喜欢你。”

顾明述的左手伸下去，摸着她的小穴画。软绵绵湿漉漉的，又给他增加灵感。

隐秘的花园，他用笔触勾了又勾，让细节到位，展现出最漂亮的风景，易霜自己都没看清过全貌的私密部位，想不到在顾明述的笔下看了个真真切切。

“好了。”顾明述决定不再往画纸上增添细节。画完不收起来，放到桌子左上角，就那么展览着。

易霜窘迫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说，“可不可以把这张画给我？”

顾明述淡淡看着她：“不。”

他垂眸思考了下，说：“我怕你撕掉它。”

这么好的作品，可不能毁了。

顾明述能懂她在想什么，可她分不清顾明述什么时候在装傻，他的左手还在摸着她的，也许这家伙就是故意想她难堪而已。易霜忽然很想发脾气，不是气他，是气自己，要是自己能聪明一点就好了。

顾明述看出她的气鼓鼓，“怎么了，真不喜欢？”

“那就画个你喜欢的。”

他又抽出一张白纸来，准备画一个所谓“她喜欢的”，男人的阴茎。

“女孩子都喜欢大的，不过你这么紧，太大你会受不了，所以不要贪心……”

“这里给你画粗一点，会更舒服……”

顾明述自说自话地画着。

易霜眼前一黑，两颊不知不觉烧得火辣辣的，蒸出的热气简直能让周围温度上升好几度。

“别……别画了……”

不再是出于对自己裸体暴露的不安，而是单纯地想要阻止他，没有多余的想法。

“想象一下它插入你，带给你的快乐，它不是抽象的。”

易霜摇头。

顾明述清浅叹气，“要是你不能坦诚你对它的喜欢，它会伤心痛哭的。”

“霜霜，你这么会享受性爱的女孩子，离不开男人。”

笔尖在马眼上增添了水光，顺着柱身淌下一滴，落在囊袋和根部的衔接处，易霜恍惚朦胧间，觉得它居然摇动了一下。

手指在花核上许久的逗弄引来了泉声，易霜的上身微蜷，攥紧双手，苦撑着自己不要软倒在桌子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