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多的男人,整日哭哭啼啼,没一点卵用,别说别人,林丧自己都要厌恶死了,想想第三视角的画面,不由更加难过。
恐惧附加着绝望,他喊出了心里话,“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做啊?”林丧抬起胳膊蹭了下眼泪,哽咽的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有人都说我对不起你,把明星的隐私告诉一个记者,是我做错了,可是,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办呢?”
他扒着自己的胳膊,扭过正面退了血痂的鞭打痕迹给郑少瑜看,红着眼睛说,“我活得很痛苦,每天都很痛苦,不是不爱你,是我们之间没可能了。”
“你怪我转头就和孙雅恒出去玩了一天,欺骗你的感情,抱怨别人的卑鄙,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才是最坏的那个人。”
郑少瑜觉得林丧好像光天化日,蔚蓝海边吐着舌头的蛤蜊,一碰就缩回坚硬的壳子,偶尔连着两个字吞在嘴里叙述不清,但是看得出他在努力的搜肠刮肚。
瞟了眼那胳膊上比肤色深一些,没洗净澡似的旧伤,郑少瑜仿若懊悔的摸上去。从肠道内退出的手指温热,沾着肠液,是他们亲密无间的联系,谁也不能拆散。
他还记得第一次做爱,林丧脱下衣服那身干净的皮肤,光滑细腻,现在已经斑驳不堪了,难怪会生气。
“你真的好可爱哦。”
郑少瑜失笑,对他的控诉不痛不痒。
揉了揉林丧的头发,他靠在林丧胸前,听剧烈的心跳,“我很爱你,到目前为止付出的东西,已经不是分开就能放手了,你是要我的命啊。”
林丧嗅到了残留的草叶和风的香味,从室外带进来的,也证明了郑少瑜在外面守了很久,花香浸进衣服里,“我……没有强求过你为我做什么……”
郑少瑜瞥着右手还燃着的香烟,“你看,又不说人话了,汪汪汪的叫,鬼晓得你在叫什么,是骨头不够吃了吗?”他弹了弹指尖,仰望林丧,“其实自从小舅舅那回来,我就很想试试,想了很久了。”
林丧气愤又不解的看着他。
“让我烫一次好吗?”郑少瑜坐起来,把半截烟比在林丧锁骨前,“作为你骗我的惩罚。”
41
林丧被这无理而疯狂的提议吓得愣住,距离这么近,甚至感受到那一点灼人的热度。
未来得及拒绝,郑少瑜手腕便落下了。
大概是因为提前告知,林丧即使不愿意也有了准备,溢出嘴唇的尖叫被咬住咽了下去,化成一声细长的呻吟。
他撑着地板后退,边挥开郑少瑜的手,烟蒂从郑少瑜捏着的手指间掉落。
郑少瑜没理会空落的手心,一双眼睛从始至终紧紧跟着林丧,变态的观察着。看林丧泪水涟涟的用手挡住胸口,想捂住流血的疮伤消减疼痛,指腹刚挨上,就没忍住抽泣了一下,耸起的肩头圆润,他的小窄肩,仿佛用手一握就能掰碎。
灼痛感不但没随着时间抚平,反而越来越激烈,林丧简直忘了旁边还有一个郑少瑜,手忙脚乱的转身去拧澡盆的水龙头。
他的膝盖抱在一起,为了远离痛苦的源泉,整个人快贴到墙上。
郑少瑜怜爱的按住林丧伸过去的手,从放水的浴盆拿开,又捉住他另一只无处安放的手,合拢捂在胸前,“怎么耍赖?”
他一手就能圈住林丧两个手腕,为了控制底下不安分的挣动,郑少瑜使了大力气,骨头似乎都咯吱作响。
“不要,放手,好疼啊……”林丧哭着乞求。
郑少瑜想开了似的抿起嘴笑,乍一看有点腼腆的意思,他还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错误,嘴上做着检讨,手中丝毫没有放松,抓一尾鱼一样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跑掉。
光亮的地面如镜子般,几次手术下来,郑少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