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丧低头同他打招呼,白正树并没有回应他,只关上门,站在玄关处椅靠着门板,与世无争的把自己剥离的干干净净。
他总是带着点轻蔑的,微昂着下巴,鸽灰色的眼珠随着林丧的动作而转动,眼尾犀利,像在看笑话,又像什么都无所谓的等待林丧处理残局。
客厅俨然狼藉一片,杯子碟盘的碎片散落在地毯上,早上还端正的椅子被砸断了腿,茶几也翻倒着,玻璃板碎开,从底下踢翻的抽屉里掉出一地暧昧的小东西。
有很多林丧还用过,他硬着头皮顶着身后的视线拿扫帚扫了地,遮遮掩掩的倒进垃圾桶。
将最难堪的东西用垃圾袋套住,林丧蹲在地上红着脸转头问:“少喻呢?”
白正树抬手幽幽一指:“楼上。”
他瞧林丧被风吹了一路通红的耳朵,视线缓缓下移到冻得粉白的指尖,最后长久的停留在那袋黑色的垃圾上。
他转而对林丧伸出手,说:“给我,我拿出去扔了。”
林丧信任他,这种收尾工作显然交接的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不好意思,但正如白正树说的,给他处理更安全,毕竟他和郑少瑜是隐婚。
白正树接过垃圾,看了眼腕表,冷漠的说:“以后不属于你的工作就推了,整个公司只剩下你一个人很好看吗?”
林丧让他说的无地自容,只勉强笑笑,但什么都不说也不大好,硬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他打开门,摆摆手,很不赞同林丧的道歉。
夜深了。
林丧目送白正树上车离开院子才合上门,他哈的弯腰呼出口寒气,裹紧上衣,起身看着向上延伸的楼梯。
酒精上头的恋人兴味很足,难缠的厉害,不单指性,是一点小事也能引发暴躁的狗脾气。
走廊又黑又深,客厅投来的光只照亮了迎着楼梯口的那面廊道,卧室门半掩,从门缝旁泻出黯淡的暖光。
他推开门,郑少瑜还在床上躺着,别扭的歪在床铺里,衬衣大敞,两条长腿拖在地上。
听见响动,他睁开眼。
“回来啦。”
郑少瑜痴痴一笑,像浪荡的公子哥,半睁着眼凝视杵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林丧。
与包装出的亲近不同,因为喝酒,他的眼白蔓上血丝,看起来狰狞可怖,平日压抑着自己无处宣泄的烂脾气,沾了酒,难免露出掩藏的暴戾。
丝丝缕缕,也足够令人却步了。
“洗澡再睡吧。”林丧避开视线,从衣柜里拿了睡衣,“今天部门会餐,我不去,就帮忙做了剩下的工作。”
“真是个善心的人。”郑少瑜撅起嘴嘟哝道。
他从床上坐起来,头发凌乱,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抱住林丧的后腰,伸出舌头舔舐眼前温顺的后颈。
林丧低着头抱紧了衣服,湿热的酒气喷在脖子上从后面绕来,他眨眨眼,握住勒在腰间的手臂。郑少瑜几步把他挤兑进衣柜和墙的角落,狎昵的拿胯部顶弄林丧的股沟,他拉下林丧的手拽到身后覆在自己的性器上,叼住嘴边软红的耳垂,轻轻吐气。
“屁股撅起来,我要操你。”
迟到的原因
林丧猫着腰。
他很瘦,单薄的能让人折断。
炙热的手掌沿着腰线一路上滑,星星点点的吻隔着衣服落在脊背上,随后衣服被人掀开,吻不再轻柔梦幻,而是直接烙在皮肤上,尖利的犬齿不时磕着凸出的脊骨。
他只抗拒了一小会,直到被牵引着摸到郑少瑜微微抬头的地方,别扭的覆上那团东西。
林丧胸口咚咚响,好似被人捏住双翅的小鸟。
郑少瑜搂着他又亲又舔,十分色欲的摩挲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