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暖风,与屋外的春寒料峭遥遥相对,他抓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半杯水,虚脱的握着玻璃杯喝了半杯凉水。
林丧懊丧的蜷起膝盖,抱成一团。
也许只是压抑太久需要倾听和发泄,当他把自己的心事告诉给孙雅恒,吐露了心中不快后,他就有些后悔了。
他满脑子东窗事发后的下场,恐慌焦虑揪着头发,无法想象媒体公开的那天,少瑜会怎样的暴怒。
林丧咬着指甲,空坐到天色放亮。
郑少瑜被疯狂震动的铃声吵醒,憋了一肚子脏话,眯着眼睛摸起手机,林丧软绵绵的声音从听筒传了过来,他长出了一口气,把骂脏化成一声叹息,“怎么了,宝宝?”
“少瑜,我一个人好怕,你什么时候回来?”
“怕?”郑少瑜翘起嘴角,慢悠悠的起床,拿过堆在床铺另一边的格纹上衣披在身上,“那怎么办啊,老公至少5月份能回去,你要不要过来?”
“那……那不是夏天了吗?”
郑少瑜趿上拖鞋,顶着一头乱发,走到窗前点上一根烟,“是啊。”他吐出烟雾,“所以你乖一点,别给我惹麻烦。”
那边没动静了。
郑少瑜笑笑,“宝宝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吃了。”林丧蔫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