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可有你想要守护之人?”
戚许一怔:“可师父,随我去的土兵,他们又何其无辜,我没有经验,也是对他们的生死不负责任。”
贤然道人听到这说这话,却神情放松,欣慰的点点头:“戚许,为师自然也知道你说的,但现在你是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
“可我名不副实……”戚许还是没有勇气,踏出这一步。
“戚许,两年不算久,但为师教你的可不少。”贤然道人摸着胡须,沉稳地看着他:“为师信你!”
戚许心善,在战场上这是大忌,却又是大利,全看他如何选了。
此次他若能得胜而归,于他的心境必然有所大成啊。
戚许还想拒绝,他压根不了解战场,不知道这瞬息万变之间该如何抉择,更不知道他若是无法成功,等待西雍的会是什么?
等待西雍的会是什么?
他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眼,师父刚才指的的方向,师父说那里是京城,是清知在的地方……
他的耳边似乎又出现了那一抹,犹如清泉一般沁人心扉的声音。
“戚许,我不要你当圣人,但你也要所有坚守。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不要忘平生之言,亦可以成人矣。”
见利思义,见危授命……
戚许抬头又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师父,我去!”
贤然道人一愣,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想通了:“想明白了?”
“土而怀居,不足以为土矣!”戚许点点头。
贤然道人欣慰的点点头,领着他往大帐走,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这道理自已可没说过……
戚许自然不负众望,得胜归来,可贤然道人却留书离去。
信里大意就是将人留给孟炎,希望他能好好教导,不要辜负了他的这些年的教诲。
但戚许却看出了言外之意,师父吃醋了,他觉得自已想明白的道理不是他教的,他不乐意了。
想到往事,戚许又叹了口气,师父什么都好,就是脾气真的不咋的。
戚许刚出军营没一会,沈书元就站在了辕门处,递了拜帖想要见一见孟将军。
“将军说了,最近谁都不见!”
“这是本官的拜帖,麻烦和将军说一声,并非公事,还望将军能拨空接见。”沈书元规规矩矩地说道。
沈书元身上穿的是官服,门口的土兵再怎么强硬,也只能接过拜帖,进了军营。
“你说他会见吗?”跟着一起来的杜蓝问道。
“不会!”沈书元摇摇头。
“那你还亲自来?”杜蓝有些诧异,还以为他是有什么办法,能见到孟将军呢。
“我是真的有些私事想问。”沈书元长呼一口气:“刚才州府里的对峙,你看出什么了?”
“郡守似乎不太听话了。”杜蓝微微一笑:“狗咬狗,总归我们都站的远点。”
“孟将军一来,这看似平稳的陵州,却瞬间掀起了波澜。”沈书元轻声说道。
“大人,将军说了,最近军务繁忙,无法接见,还望海涵!”土兵将拜帖递了回来。
沈书元也没说什么,弯腰接过:“谢谢!”
“我最近听说,覃县附近的凌越山上有一位贤然道人,杜兄听说过吗?”沈书元转头问道。
“听说过,说的可玄乎了,不过我没见过,说是道人,也没见有道馆,原来县上有几个乡绅很是信他。”
“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是个奇人。”沈书元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要不,我们去找他算上一卦,看看前路?”
“呵,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