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了,难受!”沈书元原来都没力气挣脱戚许,此刻更是挣脱不了,似乎真的烦躁了,他扭头一口咬在戚许的肩头。
他没力气,就算咬上戚许也不觉得疼痛,还轻声哄着:“用力点,难受就再用力点。”
“我疼……”沈书元闭着眼睛,似乎真的忍不了了:“痒……”
戚许看着他眼眶滑下的泪珠,急忙将人往上托了托,亲了亲他的唇:“安慰你一下,好点吗?”
“没有,没用!”沈书元闭着眼睛,哭的像个孩子。
这是第一次,戚许给出安慰之后,他是这般模样,戚许心里满是疼惜,他知道清知定然是太难受了。
听到动静,道人也走了进来,又给他探了探脉:“千万不能让他抓到自已,天气冷被子里捂着,本来冻伤就容易犯痒,他现在意识不清,抓上去定然会用大力,而且不会停,很容易伤到自已。
我稍微再重新调一款药膏,现在先服一贴安神的药,让他多睡睡。”
“又睡?”戚许紧紧的握着沈书元的手:“我抓着他。”
贤然道人笑了下:“之前的昏迷,和现在的多睡可不是一件事,莫怕,醒了就不会再晕了,放心吧。”
他转身刚出屋,就看到几名御医伸着头往里看。
“道人!”林御医规矩的行了个礼,沈书元醒了,对他们而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而且这几日他也问了问旁人,知道了这名贤然道人就是孟侯爷曾经的朋友,医术了得,心中也有了一丝钦佩之意。
贤然道人此刻眼珠一转,装作很是难办的模样:“人是醒了,可现在却被伤痛所困了。”
林御医垂下眼眸想了想:“御诊处有一种药膏,但是御用,对于治疗伤口有奇效,宫中应该还有两瓶,要不老夫今日进宫面圣,问问皇上?”
贤然道人就知道,御诊处肯定还有好东西没拿出来。
“那就有劳林御医了,老道先去给他煎药。”贤然道人一摸胡须,云淡风轻的走了。
要不是第一天他的做派太过泼皮,几位御医此刻都觉得他是仙人下凡了。
秦珺擎就盼着沈书元快点康复,这药膏自然给的爽快,还让他们继续制药,缺了什么药材,就尽快采购,千万不能耽误了病情。
又过了三日,沈书元整个人的神智也基本都恢复了。
这天贤然道人端着碗走到床边,正要递给戚许,就听到沈书元轻声唤道:“道人,你来了……”
贤然道人低头看去,看到沈书元清明的眼神,不受控的眼眶一红,连忙将药递给戚许,清了下嗓子掩饰此刻的不明的情绪。
“你们啊!”
“唉……”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像一个家里的长辈一般,抬手摸了下沈书元的头,就转身出去了。
宵歌自然走上前,准备放下床幔,看到沈书元的模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道人这是怕被人看见哭鼻子吗?”
“休要胡言。”沈书元轻声说道。
宵歌笑了下,放下了床幔。
沈书元还有些不解,不是递了药来吗?怎么把床幔放下了?
戚许此刻已经将药含入口中,托起沈书元慢慢的喂入他的唇中。
沈书元眼睛微微睁大,随即闭上,享受着此刻的苦涩。
等到一碗药喂完,戚许低头仔细的看着他,沈书元却缓缓开口:“能猜到,之前也是这么喂的,可我醒了,为何不直接喂?”
戚许微微一怔,被问的哑口无言,他压根没反应过来,人醒了,是可以自已喝药的。
沈书元抿了抿唇:“口有回甘,戚郎是知道药太苦了,才这般喂的吧?”
戚许的耳垂微红,只能微微点头,不然还